這一路過來,看到這些滿洲的百姓,楊毅會想,要是這些滿洲的百姓以後過的窩囊憋屈,他們那麼問他們的父母,爺爺,他們的父母爺爺能怎麼回答他們?會不會內疚羞愧?因為他們的子孫現在的委屈憋屈,都是因為他們在大敵當前之時軟了骨頭,當了縮頭烏龜!
心裡想著這些,楊毅便已看到了紅日道場。
和周圍的那些百姓的房屋相比,紅日道場奢華的如同皇宮。
楊毅吸了口氣,扛著槍小跑了過去。
“站住,道場重地,豈能亂闖!”
不等進門,兩名身著和服的黑龍會劍道弟子便用蹩腳的中文厲喝道,眼神陰鷙手扶刀柄,似乎隨時都準備將楊毅一刀給劈了一般。
“青木大師讓我過來給船越會長報信!”
楊毅點頭哈腰的道,那一臉的憨厚和卑微,如哈巴狗見了主人一般,只會讓人輕蔑鄙視,而不會懷疑。
“告訴我們就好了,船越會長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兩名劍道弟子不屑的道。
“青木大師說這消息,只能告訴船越會長一個人聽,不然他就要殺了我……”
楊毅道,青木洋橋的事,是在過來之時盧闊海告訴他的,這是他能順利見到船越龍戶的唯一方式。
“八嘎!”
兩名劍道弟子聞言厲喝,長刀半出,對他們來說,支那人的任何不順從,對他們來說都是忤逆和挑釁,如同家犬對著主人齜牙,往往迎來的不是一根肉骨頭,而是劈頭蓋臉的一腳那樣。
楊毅的表情便加倍卑微,卻很堅持。
“住手!”
從門內走出一名漢子,呱啦呱啦的詢問了兩句,兩名劍道弟子便躬身回答,然後衝著楊毅邪笑一聲,揮手讓他將步槍和背包放下,跟著進去。
“支那豬,死啦死啦滴!”
兩名劍道弟子在擦身而過的瞬間,獰笑出聲,他們知道剛剛他們之間的對話楊毅聽不懂,想要用這種方式讓楊毅知道——剛剛來的弟子可不是阻止他們殺人,只是告訴他們,殺個支那人隨時都可以殺,等他見完船越會長之後,出來再殺不遲。
毫不掩飾的冷血和殘忍,但楊毅只是衝著二人點頭哈腰的賠笑,那模樣似乎對方的話不是威脅,而是問好。
紅日道場不小,不過還是很快就來到了船越龍戶的房間之外,帶路的弟子敲門,哇啦哇啦的說了兩句,這才推開滑門,讓楊毅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