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上報特務處,加大力量對白山支隊和整個抗聯進行滲透,無論如何,這混蛋必須死……”
東條麻順也道,他可不想在什麼時候,這傢伙就忽然出現在自己身邊,如同對三戶久小隊長一樣,一刀就劈掉了自己的腦袋。
從頭至尾,都沒有人提起皇協軍遭遇了多少損失。
現在,皇協軍的屍體在外圍排了長長的幾排,人數不下兩百人,還有很多的傷員在呻吟哀嚎,但日軍軍醫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他們一眼……
僥倖活下來的皇協軍們默默的替那些屍體整理儀容,在用盡手段照顧那些傷員,可惜他們沒有藥品。
現在,幾乎每個皇協軍心裡都充滿了兔死狐悲之感,雖然他們一直都知道,自己這些人在日本人眼裡就是一具具可以隨時消耗補充的工具,但在這一刻,面對那麼多的屍體,和那些無助的傷員,這種感覺就格外的強烈……
那種想要逃離這種生活狀態的感覺,就跟著變的強烈了起來。
同一時間,白山支隊的營地里。
營地里充斥著悲傷的味道,四百多人的支隊,一仗下來就剩下了不到一百五十人,這還是在加上營地里有些沒出征的傷員們的情況下。
但悲傷,並不意味著沉淪。
這點在那些活著回來的戰士們臉上的表情中可以輕易的看出來,他們的眼裡,幾乎能噴出火來!
郝向烈在譴責彭新指揮策略太過冒險,要不然支隊也不會遭受如此重大的傷亡,但彭新卻是笑眯眯的,指著那些戰士們的表情不言語——憤怒,就意味著戰鬥力。
現在,他擁有了一支憤怒的嗷嗷叫的隊伍!
在彭新的眼裡,一支沒有經歷惡戰,不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的部隊,就不是一支合格的部隊!
更何況,這一戰算是徹底的打響了他白山支隊的名聲,以後周邊要是有誰看小鬼子不順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們白山支隊,因為他們白山支隊真的敢跟小鬼子干,並且還乾死了那麼多的二鬼子和小鬼子,這樣的部隊他們不投奔,還能去投奔誰?
不理會郝向烈的憤怒的人還有浦沅中黃粱霍雲山等一干人等。
浦沅中現在渾身包的跟粽子一樣,原本該躺在床上養傷,但此刻他沒有,而是抱著捷克式輕機槍不撒手,表示這支機槍,以後跟著自己姓尖了,尖刀連的尖!
不但是捷克式輕機槍,他的那十幾名還活著的尖刀連戰士們每人懷裡都抱著好幾條楊毅等人送來的三八步槍不撒手,完全不顧幾名登記造冊的指戰員們苦口婆心跟他們講的關於組織的政策規定,所有繳獲要按照統一再分配的原則之類的話題,而是一個個斜著眼望著天,一臉老子現在功勞很大,又是傷員,想從我們手裡搶走這些槍?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