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他,你也聽到了,我真的還沒答應他,如果他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死的太快,死的也太不是時候……”杜月生說這話的時候,理直氣壯。
有很多人嗷嗷叫著衝上樓來,樓下還傳來了陣陣馬一真的鬼叫聲:“上,都給我上,杜月生就在樓上,誰殺了他,賞黃金百兩……”
情況,異常危急!
但楊毅還在看著杜月生。
“我不知道你還在猶豫什麼,但我真的希望你快點做出決定,否則我們怕是都得死在這裡……”
杜月生苦笑道:“我知道剛剛我這麼對童老闆,讓你覺得我杜月生是個背信棄義的人,但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我真的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我不知道你來上海灘究竟是在謀劃些什麼,但只要我能活著出去,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願意幫你……”
“把刀給我!”
楊毅伸手,接過了杜月生手中的刀,然後反手一刀便捅進了一名衝到了身後的幫派漢子的胸口裡。
在大多數情況下,楊毅殺人,要麼用槍,要麼用拳。
用槍,是因為乾淨利索,用拳,是因為沒有多少人能扛得住他的一拳一腳。
隨便都能打死的人,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去拿刀?
只是現在他受了傷,所以需要用一些更省力的殺人方法,手裡有把刀,可省力的多了。
“跟在我身後,記住你剛才的話,要是你不守信用,你的下場,就和這傢伙一樣……”
楊毅冷冷的道,刀鋒狠狠一攪,在那漢子慘絕人寰的哀嚎聲里猛然拔出,然後一刀就扎進了那漢子身後跟進的另外一名漢子的肚子裡。
先前的漢子捂著自己的肚子緩緩倒下,巨大的傷口中血如泉涌,內臟流了一地,慘不爭睹……
天星樓內的慘嚎聲已經連成了一片,無數的血水順著木質樓板的縫隙不住的往下滴,幾如雨水。
馬一真身邊圍著不少的手下,在他們的面前,有少量的杜月生的手下,樓外的廝殺還在繼續,大量杜月生的手下被馬一真的手下和那些還沒搞清楚狀況的童萬里的手下死死的擋在了天星樓外。
要是童萬里的手下知道自己的老闆是怎麼死的,恐怕會悔青了腸子,他們現在可算得上是絕對的認賊作父了。
但誰也沒想到,氣勢洶洶過來想給黃老闆的死要個說法的童萬里居然會和杜月生站在了同一條戰壕,甚至為他而死。
三方的廝殺已經到了屍山血海的地步。
按理說,樓內的馬一真和他的手下,此刻應該拼盡全力去圍殺那為數不多的衝進樓內的杜月生的手下才是。
但他們並沒有。
那不多的衝進樓內的杜月生的手下也沒有向馬一真和他的手下展開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