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事，他根本沒注意宋江帶著他走到了什麼地方。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三人已經來到了一處荒僻的地方。
走到這兒，宋江突然停下了腳步。張凱抬頭，這才看到他沉默的臉。
“押司，這裡是什麼地方？”看了看四周，張凱疑惑道。
宋江臉上面無表情，看了看身邊站著的聶政，冷聲道：“公子不是一般人吧？口口聲聲說著來鄆城是為了我宋江，那現在，是不是可以說清楚，找我宋江到底有什麼事？”
張凱怔住了，馬上他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宋江起疑心了，這也難怪。像他這種腳踏黑白道的人物，稍有不慎就是萬丈深淵。再者說，張凱現在江湖上沒名少姓，突然找到宋江頭上，身後還跟個死士一般的保鏢，這怎麼不讓他上心？
想清楚這一切，張凱苦笑道：“押司多慮了，我真的不是來試探您的。說實話，我雖然沒什麼名號。但是也是真心想和押司交個朋友啊。”
宋江笑了，看著張凱道：“公子這句話抬舉宋江了。誰說公子沒有名姓？我宋江雖然久在鄆城，但是江湖上的一些事，宋某還是有所耳聞的。請問公子，可是從東京而來？”
張凱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他的來歷一直沒對別人說過，為什麼宋江一下就能猜到自己從什麼地方來？難道說，自己猜錯了？宋江就算不是底牌，也會和底牌有所關聯。
或者說，他就是另外兩個持牌人之一？
眯起了眼，聶政已經把手放進了懷裡，如果宋江表現出任何敵意，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他們的一切動作都被宋江看在眼底，見他緊張，宋江不但沒有在意，反而輕鬆地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當日在汴京城，當街殺死陸謙陸虞侯的，就是張公子吧？”
聽到這句話，張凱再也不能淡定了。
第十二章 黑桃三出現
張凱已經開始渾身冒虛汗了，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如果持牌人是宋江，那麼他很難想像以後的路怎麼走。整部水滸，梁山一百單八將都是圍繞著宋江走的，如果暗中的對手上來就搶占了這種先機，那麼自己真的要考慮重新站隊了。
宋江看著神情戒備的張凱，又看了看身邊沉默不語的聶政。嘴角突然勾起，噗嗤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張凱更緊張了。沒想到宋江卻開口道：“被我猜中了吧？不過張兄弟不用擔心，宋江雖然是公門中人，但是好交朋友的傳聞也不假。張公子如果信得過宋某，是不是可以把當初發生的事對宋某說說？”
張凱長出一口氣，暗道宋江老到。原來這只是宋江詐他，只怪他心智不堅，一下就露餡了。
這也難怪了，宋江的身份在哪兒擺著的，明面上很多人不知道的秘密，他都能通過暗地裡的消息了解到。東京城發生這種事兒，宋江身為公門中人，豈能有不知道的道理？再說了，他在東京城做的事，能瞞住官府，但是瞞不住暗地裡的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