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臨近官道,經常能夠看到有官軍在上面飛馳而過,張凱很想看看他們帶的消息都寫了什麼。畢竟,天下大勢完全就在他們傳遞的書信中。
下午,他們來到一處三岔路口,張凱停下了腳步,路邊有個小酒肆,裡面只有稀稀拉拉的兩三個人。張凱他們走了過去,六七個人並了兩張桌子才都坐下。
酒肆老闆急忙端上來好酒好肉,張凱他們都的確都餓了,大口大口地吃喝著。
就在此時,從東邊那條路上走來一匹馬,上面坐著一位渾身白衣的年輕人。馬後掛著方天畫戟,滿臉的英姿颯爽,走到酒肆邊上,一勒韁繩就停了下來。
“老闆,好酒好肉儘管上。”說著在桌子上直接拍下一大塊銀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羅松也是使用長兵器的,看到方天畫戟,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好畫戟!”
他是行家,開口稱讚,張凱等人的目光更想仔細的看看那畫戟了。
那年輕人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傲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兵器,鼻子中露出不屑的冷哼之聲。
慶忌笑了,他對兵器也很喜歡,這次被張凱召喚出來,除了陪著張凱,他剩餘的時間也多是在研究兵器上。可看到年輕人臉上的樣子,他忍不住道:“兵器是不錯,但是人就浪蕩了點。”
聽到這句話,那年輕人當時就瞪起了眼,站起身,手上的方天畫戟頓時就朝著張凱他們指了過來。
“哪兒來的撮鳥?也敢指點某的兵器?”
見他這個樣子,所有人都笑了。這不就是長不大的孩子嗎,跟他生什麼氣。眾人都不理他,那年輕人似乎受不了這種無言的諷刺,推開桌子直接就走了過來。
“呔,有膽子說就要說清楚,男子漢大丈夫,敢說還不敢承認?簡直就是縮頭烏龜。”
慶忌放下了酒杯,但是張凱的手放在了他手上。或許想起了大事要緊,慶忌冷笑幾聲不再言語。
可他越是不言語,那年輕人就越上火。乾脆一咬牙,手上的方天畫戟舞了個花,直接就朝慶忌捅了過去。
但他沒想到,畫戟的尖是從羅松耳邊過的。聽到風聲,羅松也不起身,手上的筷子直接朝著上面就捅了過去。穿過畫戟的月牙,頓時就擋住了它前進的勢頭。
“年紀不大,勢頭倒是挺狂,你以為學會了方天畫戟就天下無敵了?丟人現眼,滾!”
羅松平時不見他動怒,想不到這次居然有點生氣了。筷子一甩,畫戟頓時被帶了出去。那青年沒站穩,頓時被帶了個踉蹌。
站住腳步,他看著羅松的背影,怒聲道:“好賊子,竟敢嘲笑我方天畫戟?要是有種,起來跟我大戰三百回合!”
羅松放下了筷子,張凱也沒說話,羅松不是衝動的人,這樣做,肯定有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