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張凱笑了。
走上前,他示意石寶往後,站在門口道:“你既然隱居山野,那又為何閉門不見?
隱士,隱的是身,還是心?”
裡面沉默了,張凱也不管,直接推門就進去了。
房間很樸素,到處都是木製的結構,在最裡面的榻上,一個身影落寞的坐在那兒。
看到張凱,他扭過了頭,但是卻露出了鬢角的霜白。
“這世間最折磨一個人的,莫過於心了。花榮兄弟,張三來看你了。”
是花榮,沒想到當初孟州分別,再見到他時,已經蒼老了那麼多。
看起來,這半年來,他始終還是走不出。
“你們來幹嘛?別說解開心結之類的無稽之談,要是沒什麼事,還是希望國師移步吧。”
張凱笑了,自己的身份變化,他可沒有找人告訴花榮。他能知道這些,一定是還關注著這些事。要不然,別人想告訴他都難。
張凱坐在了邊上,林沖等人各自找地方坐了下去。
“花榮兄弟,我開門見山,這次來,是來求你出山來了!”
聽到這個,花榮笑了。
“請我出山?做什麼?還為朝廷賣命嗎?”
搖了搖頭,張凱看了看場中的幾人,沉聲道:“我請你,是希望你能幫一幫這大宋子民,更希望你幫一幫我!”
聽到這,燕青挑眉了。
這句話林衝倒沒什麼反應,至於石寶,他根本不在意這些。
替朝廷賣命,和替張凱賣命,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花榮自然也明白這些,扭頭看著張凱。
“憑什麼?”
張凱笑了,站起身,他的笑聲越來越大。
“憑什麼?”
幾人都看著他,張凱轉身,低吼道:“就憑我張凱能夠扭轉乾坤,還憑我張凱能夠讓你徹底實現你的抱負,這些,就夠了!”
花榮愣了一下,抱負?
在宋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臣服蔣敬的時候,他的抱負就碎了。
宋江教了他好的價值觀,自己卻在牆頭隨風擺動。
他很傷,所以才不願再接觸那些。
張凱不依不饒,接著道:“你還是你,一點都沒變。
你的箭發,你的理想,都還在。要不然,進門的時候你的箭不會只射在腳下吧?
如果你不是還有理想,我現在都沒機會跟你說這些吧?”
花榮沉默了,張凱說的對,但是,他還是很猶豫。
走上前,張凱看著他道:“花榮兄弟,就算你真的已經死心,那為何不讓自己再看一眼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