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琴音的響起,蔡琰和衛仲道當場石化。
就見劉一凡十指齊用,連古琴彈奏之中的禁指——小拇指,也都給用上了。
一首平靜的曲子卻在詭異手法的演繹下產生,這聽覺和視覺的反差實在是巨大。
“慨古吟”不長,也就不到三分鐘。一曲彈罷,劉一凡收回雙手,第一件事就是先探查了一下內息。原本還剩下些兩成真氣,如今還有不到一成,看來這一級曲目果然耗損流量不多。
再看蔡琰和衛仲道,就見二人用一種非常古怪疑惑的表情看著自己。這一刻,他們二人的樣子,到還真有幾分夫妻相,劉一凡忽然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
良久,還是蔡琰先開口道:“劉公子不知是從何人那裡學來的此等彈琴手法?”
“系統指揮的!”劉一凡心裡嘀咕一句,嘴上道:“從來沒誰教過我,所以我才說我不會彈,亂彈的。”
蔡琰點點頭,顯然已經認可了劉一凡所說。剛才那番演奏,她一直都看在眼裡。自然看出來劉一凡不是故意亂彈,而是真的不會彈。
“那不知劉公子所彈的這曲子,是自己所創,還是從哪裡聽來的?”蔡琰又問道。
劉一凡遲疑了片刻,搜索了一下“慨古吟”的詞條,看到是最早見於明朝時,這才道:“我要說是我自己心有所感自創的,蔡姑娘可信?”
衛仲道臉上寫滿了一萬個不相信。一個連彈琴手法都不懂的人,會自創曲目,騙鬼呢?他覺得蔡琰肯定不可能被這麼拙劣的謊言所騙到。
蔡琰看著劉一凡的雙眼,道:“一個不知琴的人,卻能創出琴曲來。這話說出去,沒有任何人會信以為真。但我相信所看到的,也相信劉公子說的。”
衛仲道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蔡琰,他怎麼也想不到蔡琰竟會如此說,難道是被劉一凡那個臭小子給迷惑了嗎?
蔡琰不知道衛仲道所想,繼續道:“不知道剛才的曲子可有名字?”
“有,叫慨古吟。”
“慨古吟。”蔡琰喃喃自語地念了一下,然後道:“我覺得劉公子在琴道之上,已經不能用天賦異稟來形容了,公子天生就應該是一個撫琴之人,為琴而生,為琴而活,為琴而隕!”
蔡琰越說越激動,白皙的面容上也用因為氣血激盪,而隱隱浮現了一絲紅雲。
對蔡琰而言,琴不單單只是一個樂器,早在她第一次觸碰時,一世緣分已經定下。如今十幾年過去了,琴之道如同流淌在她體內的血液一般,早已融為一體,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