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凡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給盯上了,他正貓在一處茂密的樹梢之中,遠遠看著寫著炎漢宗三個碩大金字的牌樓。
“娘,出入口的牌樓被人守著了,看來咱們今晚可能出不去了。”劉一凡嘆了口氣。
那裡既是入口,也是出口,是唯一能進出宗門的地方。此時正被幾十名的唯我神教弟子把守著,當中還有一人坐在牌樓中央,手握長槍,閉目養神。
那人虎體狼腰,豹頭猿臂,一看就不是個好對付的善茬。
光是那幾十個神教弟子劉一凡都不一定能在對方增援來臨前,完成正面突破,更別說還有那麼一位不知深淺的傢伙了。
何歡道:“那咱們也別在這裡等著了。他們既然剛才都去地牢里抓我,等發現李肅還有胡軫的屍體的死後,肯定就知道我跑了。到時候這宗門的出入口,應該就是搜尋我的一處重點。”
劉一凡點點頭,背著何歡就離開了這裡。
月隱而日漸出。
清晨,宗門一處偏殿的水缸之中,劉一凡正和何歡藏身在裡面,外面有一個木板蓋著。
這一晚上,什麼草叢裡、大樹上、屋子裡、屋檐上、水井中之類的,劉一凡幾乎快把這輩子能用來藏身的地方都給體驗了一個遍。
其中最難受的莫過於茅廁了,當時為了躲過一群巡邏的神教弟子,劉一凡背著何歡閃進茅廁。
本想著那些人離開之後就趕緊出來,誰知道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在不遠的地方閒聊起來了。
一聊還就是大半個時辰!
“真是太不敬業了,不是應該到處去找他們?”劉一凡當時內心在吐糟。
他百毒不侵是不假,可這茅廁的“毒氣”是怎麼也攔不住的,可把他給鬱悶壞了,恨不得衝出去把那幾個神教弟子都給宰了。
好在最後他還是給忍住了。相比之下如今這水缸雖然窄了一點,但還是很舒服的,至少他還能休息一下。只是因為兩人貼的很近的緣故,劉一凡都能更感受道他這位娘親那兩團柔軟。
這倒是一個意外的福利。
聽外面那批巡邏的神教弟子離開了,劉一凡連忙就跟何歡從水缸里出來了。
又一次來到宗門出入的牌樓前,發現守在那裡的人別說少了,反倒還增加了一些。
為首的還是昨晚那個拿著長槍的壯漢,此刻正靠在牌樓的石柱上,雙目緊閉。也不知道是閉目養神還是真睡著了。
“防守的還真嚴密啊。”劉一凡心裡嘆了口氣,想著要不乾脆硬闖試試,否則在這麼藏下去,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情啊。
何歡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壓低聲音道:“辯兒,是還有人守在那裡吧?要不你把娘放下吧。娘替你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趁機衝出去!”
“娘……”劉一凡剛開口,就被何歡打斷道:“娘知道你要說什麼,可事到如今,在這麼藏下去,你我二人都脫不了身啊。放心吧,他們既然是要活的,就肯定不會傷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