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沒料到這人剛才還恭敬膽小,這會兒竟然如此不畏生死,怕真把對方給殺了,手中的刀連忙是避開。
“哼。”瘦掌柜冷哼一聲,隨手拍飛樊稠揪著他頭髮的手。
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髮絲,這才淡淡道:“雖然不知道你們神教為何會來這裡,不過看那藥方的效果,肯定是跟陳留會盟的各大門派脫不了干係吧?怎麼,是想要在會盟大典上動手嗎?”
“嘛,你們想要做什麼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也沒興趣知道。不過你們當我是一個傻子嗎?”
“我知道,一旦我把藥方中的東西配出來了,你們肯定也會殺了我來封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也不用繞彎子,我的條件很簡單,給我一筆錢,再保證我不會死就可以。”
“在你們滿足我這兩個要求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動手製藥的。至於你們是不是想要在另尋他人,那請隨意。”
“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們。”瘦掌柜雙手抱在胸前,好似有些自滿道:“這附近能配製出這個藥的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陳留城裡的某位醫師才可以!不過那地方你們肯定不敢去吧,哼哼。”
說完,隨手拉了一條長椅過來,做了下去,一副你們看著辦的樣子。
他在知道這些人是唯我神教的人之後,就知道裝傻充愣也是無用,對方必然不可能留下活口,索性也就挑明了說。
只是他最後那句話是假的,這藥配製起來簡單,只要任何一個懂得配藥的醫者都是可以做到的,他表現出的這般傲人,其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鋪墊這句話,讓這群不懂配藥的魔教眾人相信他的話。
看著這人的嘴臉,樊稠只覺怒氣上涌這種小人得志的嘴臉他最是討厭,舉刀就要砍下去,這次他可是真的動了殺心。
“不好這人真要殺我!”面對樊稠那殺人的目光,瘦掌柜不覺渾身一顫,嚇得直接從長椅上跌坐了下來,心中暗罵自己是不是裝的有些過勁了,還是說哪裡判斷錯了。
就在刀就要把他來個身首分離時,一隻手放在了樊稠握刀的手上,似是鐵鉗一般讓樊稠的刀再難寸進。
樊稠順著手看過去,是一直沒出聲的劉一凡出手了。
劉一凡淡淡道:“冷靜點樊稠,這人現在還不能死。”
“可是神使,這傢伙明擺著不打算不配合,咱們也是留著沒用啊。”樊稠也知道這人不能死,對方說的不錯,他們確實不可能去陳留擄掠一個醫師過來。
那裡畢竟是各大門派的會盟之地,劫走一個人難免會留下什麼痕跡,若是被人給順藤摸瓜的話,很可能他們這些人算計不成反被人算。
可這人的條件他們肯定是滿足不了的,對方知道的太多,必須死!
“不配合,就想辦法讓他配合就好了啊。”劉一凡臉上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