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姜維那裡知道,這位本應該不是外人的人,此刻已經是打起了焦尾琴的主意。
衛仲道放好了琴,沒有直接拎著就走,他知道姜維年齡再小,這琴對蔡琰意味著什麼也是知道的,肯定是不可能讓他拿走的。
衛仲道這麼想,就說道:“伯約,我最近一直沒彈琴,我先拿走一張回去玩玩啊。”
“恩,不過焦尾琴不行啊。”姜維扭頭說道。
“這我知道。”衛仲道笑了笑,就從放在房間裡的另一個琴囊里拿出了一張琴,這琴他也是見過,知道是叫做鶴鳴琴。
只是他並不清楚這張琴曾經是蔡琰送給劉一凡的,只是因為出了一些事情這才又回到了蔡琰的手裡,要不然說不得他一掌劈了這把琴的可能性也未嘗不是沒有。
衛仲道拿出了鶴鳴琴,在那裡裝模作樣的調調弦什麼的,姜維看了一眼確認了那不是焦尾琴,也就繼續轉頭看書去了。
只是姜維這剛一轉頭的功夫,衛仲道立刻是又把焦尾琴取了出來,裝進了之前裝鶴鳴琴的那個花色不同的琴囊之中,然後又把鶴鳴琴裝進了焦尾琴的琴囊里,完成了一次內在的互換。
做好了這些,衛仲道就抱起了裝著焦尾琴的那個琴囊,跟姜維打了聲招呼道:“伯約,這麼晚了你也早點睡吧。”
“醫者之路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就跟武功一樣,都是需要持之以恆,一點點積攢起來,不能急於一時啊。”
“恩。”姜維應聲,又看了眼衛仲道抱著的那個琴囊,他知道那裡面裝的就是剛才的那張鶴鳴琴也就沒多說什麼,就繼續去鑽研他的醫書去了,任由衛仲道帶著焦尾琴就這麼離開了。
與此同時,虎牢關的一處屋頂之上,任憑夜風吹拂,一個身影站在那裡巍然不動。
等待總是漫長的,特別對於不知道結果的等待,除了漫長還有一種對於未知的恐懼。
平日裡總是能讓自己冷醒下來的劉一凡,今夜只覺得心中一直是亂的,很亂,很亂。
時間,可以說從華雄白天離開之後他是數著秒過來的,看著腦海里的那時鐘,秒針繞過了一圈,分針走了一格,等分針走了一圈,時針又動了一格……
可任憑時間再走,天色在由亮轉黑,期盼的煙花依舊沒來,而時間已經臨近約定好的子時,劉一凡知道他該出發去見衛仲道了。
又抬頭看了一眼天,劉一凡覺得倒是有一點值得他慶幸,至少老天好像是站在他這邊的,陰沉了一天時刻都會下的雨一直沒有落下。
也省的孫尚香就算真的是救出了何歡,這雨天之中也是沒法放煙花來告訴他,老天這是幫他斷了這個念想。
這麼多天都過去了,這種一直沒有絲毫消息的傳來,以孫尚香對她哥的那種感覺來看,恐怕這人肯定是遇到什麼危險了,也許死了都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