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們聽膩了琴曲,我就真應該背著一把琴來,也省的還如此麻煩。”
劉一凡這麼想,臉上卻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道:“承蒙各位大俠抬愛,那小的我就獻醜了。”
那人本來看對方半天沒說話,還以為是不想給他們彈,臉上的陰雲正要開始密布,此刻一聽這話又是展顏笑了,道:“快,去拿一個凳子過來。”
“其他人守好各自的崗位,聽完一曲之前,誰都不准進出官渡鎮!”
話音剛落,就有其他弟子已經是端著一個凳子跑了過來,放在了進出鎮子的路上,還真是在彈奏完曲子之前,誰都別想進出的架勢。
那人指了指那凳子道:“坐這裡彈吧。”
劉一凡一看就知道這人是一個聽家,至少知道琵琶沒法站著彈,而從這人能命令其他的弟子,還敢為了聽曲而封路的架勢來看,恐怕身份絕不是一般的弟子。
只是這人在衣著上跟七聖教那些弟子並無多少不同,都是各色獸皮製成的襖,雖然所用的獸皮不同顏色和花紋也不同,可乍一看起來其實每個人也都差不了多少,都是有一種野性在裡面。
劉一凡剛才沒太細看,此刻有了這個想法,細細一觀察之下,也才是發現了這人和其他人的不同,都是野,但這人野中帶著一絲狂。
想到了這人恐怕不簡單,劉一凡更加不敢怠慢,內息收斂的更加注意了起來,免得被對方看出什麼問題來。
“多謝大俠。”
劉一凡道了聲謝,就坐在凳子上,側了側身身翹起了二郎腿,用一種彈奏吉他的姿勢拿著琵琶。
“啊?”
周圍那些七聖教的弟子,還有這個帶頭要聽曲的人都是一怔,這人是在彈琵琶嗎,這種動作沒見過啊?
還沒等他們說什麼,就見對方用那莫名的姿勢已經是雙手齊動地演奏了起來。
一陣細密的低音,發出了好似敲擊戰鼓般的聲響,低沉豪邁卻又悲壯傷感,似乎是預示著整首曲子的一個基調甚至是結局。
而後曲子漸彈漸快,氣氛也是逐漸趨向緊張激烈,好似高手在比斗又似群雄在酣戰,有汗水的揮灑,更有熱血澎湃!
只是這激戰之中,卻又帶著一絲哀傷與悔恨。
而後曲意在變,這次沒有了熱血的拼殺,有的只是一種兩個有情之人終將別離時的苦痛。
有悲憤。
有不舍。
有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