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凡哈哈笑了幾聲,道:“也許,對她的了解,沒你自己認為的那麼深。”
“你說什麼?!”
衛仲道雙眼都快冒出火來,握劍的手明顯能看到在不住地顫抖,這是氣急的表現,他最不能容忍別人說他不了解蔡琰。
“你要是敢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活剮了你!”
看衛仲道都這樣了還沒有動手,劉一凡心裡越發確信對方心裡已經是相信了他那番,此刻正靜靜躺在地上的那個蔡琰是別人易容的話了。
要不然以他對衛仲道的了解,對方肯定早就不在廢話而是直接上手了,現在這聽起來似乎是在放下狠話的言語,劉一凡更覺得是對方在祈求他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停嘴嗎?
當然不了,他說這些本來就是要刺激衛仲道,讓對方心裡發狂崩潰,然後被他毀滅!
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出手拼殺的時候最忌諱就是心浮氣躁,更別說發狂了。
雖說後者有時候也會極其恐怖,讓一個本來武功低微的人變得極其難纏,但那需要特定的條件。
就拿衛仲道來說,要是當他的面殺了蔡琰,那絕對是會讓其徹底爆發,而現在只是告訴他蔡琰還活著,只是多日的努力救的只是一個假的,同樣也會爆發,但效果完全不同。
前者是玩命,後者是撒氣,本質的不同直接會導致出手時風格的迥異,對付起來的難易程度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剮了我又如何?事實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你就是不了解蔡琰,要不然你抱了這一路有怎麼可能會沒有絲毫的察覺?”
“其實你壓根就一點都不了解蔡琰吧?你只是停留在對她外表的熟悉,所以看到那張臉是,你就覺得是了,衛公子啊衛公子,膚淺,你真是太膚淺了!”
“外表?膚淺?”
衛仲道喃喃地念叨著,幾次想要衝過去先看了這人的頭讓對方閉嘴在說,可身體終究還是一動未動。
他想起了劉翠蘭來。
他喜歡蔡琰而得不到,所以他費盡心力找來了一個長相極其相似的人,讓對方去學蔡琰會的一切,為的就是能儘可能地接近蔡琰,甚至連名字都被他給改成了蔡琰。
看著假蔡琰一點點變成他心目中人,開始的時候他在精神和肉體上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對真正的蔡琰一度都失去了興趣。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人終究是不同的,也許樣貌相似,也許所學所接觸的東西相同,可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他努力地想要去彌補兩人之間的不同,可任憑他如何去做都是白費力氣,因為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同,又如何去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