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台約三米來長,一米來高,是擱盆栽和花盆用的,檯面上一長溜花盆壇罐,盆罐內栽養著珍貴的鮮花和矮株植物。
該一萬個慶幸有這石台,不然,幾人連藏身之處都沒有。
「他瑪的,狗雜種……」
「閉嘴!」
孟准破口開罵,但被魯少軍吼斷。
隨即,魯少軍壓著嗓子急驟說道:「命令……」
只要是軍人就知道,直接用「命令」兩字開頭的,那就是死命令了,無論上刀山還是下油鍋,都必須百分百執行。
「命令!賀喜負責左翼火力掩護,孟准和我負責右翼火力掩護,葉凡、韓雪,你倆立即破開牆,馬上撤退。」
「是!」
孟准和賀喜立即應令,一左一右守在石台邊緣。
但葉凡雙眼一瞪:「什麼,撤退!?」
葉凡不是傻子,哪會聽不出魯少軍話中的意思,分明是:他們三人給自己和韓雪做火力掩護,讓自己和韓雪跑路。
也就是說,魯少軍準備三人死扛住對方的攻擊,用性命來換取葉凡和韓雪的活路。
葉凡怎麼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不能!!!
他從入部隊起,經歷的戰鬥超過50場,無論處境多麼艱難,從沒下過第一線,也從沒有丟下過戰友。
那現在,怎麼能跑,怎麼能丟下三人!?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
「葉凡,你聽清楚了,這是命令,你只有執行,你就是死了也要給我執行。」
魯少軍兩眼瞪如銅鈴,神色猙惡,甚是嚇人。
但葉凡不接受他這話,一句話衝到嘴邊,又被他咬在了牙縫裡。
這種節骨眼上,哪還有時間跟魯少軍說道理或叫板,直接來真傢伙。
他從兜里掏出孫股長給他的那個信封,塞到魯少軍手上:「自己看吧。」
可是,魯少軍根本沒看,直接把信封撕成碎片,一字一字道:
「不用看,我猜測沒錯的話,你應該是南部軍區兵王:南狂,我知道你肯定有權接替我的指揮權,但現在,是我說了算,你是我的隊員,你就得按我的命令行動,否則,你違抗軍令,那你永遠算不上一個稱職的軍人。」
葉凡死死盯著魯少軍,牙都快牙碎了,他其實也猜到了信封中肯定是標註關鍵時候可以接過指揮權的命令,但魯少軍看都沒看就直接撕了。
而且,葉凡無法反駁他的話,因為魯少軍沒說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自己現在是隊員,魯少軍是隊長,那自己必須無條件聽眾魯少軍的命令。
這時,外面響起怪笑聲,是那二哥的聲音:
「這是要跟我們玩捉迷藏的遊戲嗎,那我們可得上點心了,兄弟們,開火吧,看看先把誰找出來。」
話音剛落,子彈密集掃向花台,打得花台上的盆罐炸碎,打得石台上水泥末亂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