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囡囡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若是以前，她肯定會回答：「不錯」，但經過昨天的事後，她對黃秋的感觀改變了，但不可能背後說黃秋的壞話啊。
所以，她違心回應道：「挺好的。」
牛氣喝了一口茶，才說道：「你知道的，系統內一直在搞「樹新風」活動，原來是把你當形象代言人向社會和民眾推廣，你這要調走了，我們只能再選出另外一個優秀的幹警出來。
局裡就這事商議過，決定由黃秋當形象代言人，一是他形象不錯，二是他能力全面，是一塊值得重點培養的好材料，所以，我們想借這次的案件把他推到公眾面前，你應該能理解吧。」
聽到這話，周囡囡心裡湧起一些不痛快，她心知牛副局長話里的意思，就是讓自己把破案的功勞讓給黃秋。
難怪大清早就找自己，難怪這麼痛快的答應簽字……
算了，只要破了案就行，何必在乎是誰的功勞，而且，自己馬上就要調走了，是該把功勞留給局裡的人。
周囡囡調整了心緒，回應道：「能理解，黃秋本來就功不可沒。」
說著這話的同時，周囡囡想起了葉凡昨晚嘲諷黃秋的那句話：你除了趁勢抓了一個倒地不起的島國人以外，你還幹過什麼！？
「放心，你的功勞不會少的，該表彰的都會表彰，檔案中也會記載，只是向外推廣的時候，會把黃秋推在前面，委屈你了，我代表局裡感謝你的付出。」
「副局言重了，另外一件事是？」
「哦，差點忘了。」
頓了頓，牛氣接著說道：「剛剛黃秋向我匯報了審訊情況，有一點得引起重視。」
「哪一點？」
「熊光偉在審訊中一直叫嚷，遭到了暴力執法，我聽黃秋說，是你的朋友葉凡打了他，這可不對，你趕緊叫他過來，讓他給熊光偉道歉，爭取儘快解決，免得影響擴大。」
讓葉凡給熊光偉道歉！？
周囡囡嘴角抽了抽，感覺聽到了一個笑話，依葉凡那性子，怎麼可能給熊光偉道歉！？
更惱火的是，黃秋竟然在背後打這種報告，依他狹隘的心境，估計把事情的嚴重性吹大了。
事實真是這樣，黃秋向牛氣匯報時，說了一大堆影響，目的就是讓牛氣重視，從而藉機給葉凡一刀。
無恥！
「副局，這次之所以能夠成功破案，幾乎是葉凡一個人的功勞，這事是不是……」
周囡囡試圖為葉凡說話，但牛氣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功是功，過是過，不要功過混為一談，而且，我剛剛說過了，局裡準備把黃秋作為代言人推廣，所以，葉凡立功的事，你我心裡知道就行了，不要拿著到處說。」
「……」
周囡囡啞口，或者說，惱火。
忍了忍，沒忍住，語氣很沖道：「副局，竟然你說功是功，過是過，那為什麼要把葉凡的功勞遮住，反過來又揪著他的過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