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去搶個金礦,或者洗劫個玉石礦。」
張富貴嘴角一抽,叼在嘴裡的煙差點掉了下來。
他回過頭看著葉凡,臉色不自然道:「葉兄弟,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這有啥好開玩笑的,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人才財死,鳥為食亡,那不如趁著現在年輕,干一票大的,下輩子就不用愁了。」
看著葉凡雲淡風輕的笑容,張富貴心裡發毛。
主要是因為,葉凡幾人如果真的是去幹這事的,那不管他們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都會給他招來殺身之禍。
這可不是玩笑事!
他正琢磨著如何應對時,葉凡笑道:
「張老闆,放心吧,我是跟你開玩笑的,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開這種玩笑嗎?」
「不知道。」張富貴下意識應道。
「因為,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吹個大點的牛皮,多帶勁啊。」
「……」
張富貴一陣無語,不過回頭一想,葉凡這話也有點道理啊……
正如葉凡所說,哪怕葉凡編出的故事再靠譜,張富貴仍是不會相信。
像他這種行走在生死邊緣的商人,除了相信自己和心腹以外,是絕不會相信外人的。
反過來說,葉凡也不會相信他。
而且,很有必要敲打敲打他,免得後面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么蛾子。
所以,葉凡接著又說道:「張老闆,雖然這次麻煩你幫忙,但醜話說在前頭,我們幾個不想惹事,可絕不怕事,張老闆最好不要做出讓我們不開心的事來,不然,張老闆的腦袋就真的要系在褲腰上了。」
張富貴臉皮跳了跳,堆著笑道:「我就是做生意的小商人,只圖賺點小錢,不會多事的。」
「那最好不過了,所以,你還想知道我們是去找人還是找貨嗎?」
「……是我多管閒事了,葉兄弟別放在心上。」
兩車沿著公路往南跑,一路不知過了多少哨卡。
真不是誇張,隔二三十公里就是一個哨卡,持槍的士兵挨個檢查車子上的人與貨。
對於這點,葉凡早在幾年前就領教過了,知道這些哨卡是當地的一些武裝勢力,借著檢查的名義搜刮錢財。
比如,許多車上就捎帶著走私貨,但只要上交點「通關」費,這些武裝勢力即當沒看見一樣。
哪怕是旅客過哨卡,同樣要上交人頭稅。
這就是政局混亂的典型表現,隔幾座山一個大王,雖然名義上是服從m國執政黨的領導,但私下裡都是山高皇帝遠,想盡辦法中飽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