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韻和韓果沉默了,兩人是第一次聽到葉凡說家裡的事,只知道葉凡父母早亡,但不知道原因。
現在聽葉凡這麼一說,已經能感覺到故事中的殘忍和辛酸,更是沒有料到葉凡身上還背負著這樣一段仇恨。
才十多歲就父母雙亡,且原因是父母雙方至親的親人導致,能不恨嗎,能不刻骨銘心嗎?
沈韻和韓果忽然明白,葉凡為什麼從沒提過他的親人,為什麼從沒見他和親人通過電話,為什麼從沒見他回過家。
這種家,誰會願意回?
而兩人不知道的是,葉凡在很小的時候,一家三人就被葉家家主葉斷水趕出來了。
說白點就是:驅逐出葉家!
哪有家可回!?
親人,若痛愛,那這份愛最深!
若傷害,那無疑,這份傷可以傷碎心,傷到骨頭裡。
一時間,沈韻和韓果都有些不敢開口,怕說到這事,傷到葉凡。
葉凡心緒已漸漸平靜,笑了笑道:「怎麼,我像那麼容易受傷的人嗎,好了,你們繼續聊,我出去抽根煙。」
說完,葉凡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沈韻望著他的背影,忽然心中泛酸,以及陣陣揪痛。
而韓果,心裡不舒服的同時,又突然感覺到:自己一點都不解他,至少,以前,自己在他那沒心沒肺的笑容中,看不到他心中的滄桑和沉重。
好一陣後,沈韻打破沉默:「果果,那你準備怎麼應對?」
「我現在也沒有頭緒,不過,他休想我把總經理的位置交出來,大不了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沈韻暗暗擔心,她知道韓果做得出這種事。
「你爸媽是什麼意見?」
「我媽的意思是,退一步算了,讓王衛國接手,至於我爸的意思,我媽沒傳達,但依我對我爸的理解,他肯定是不會讓步的,也不會讓我讓步。」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要不這樣吧,我過來幫你一陣子,兩個人總好過一個人。」沈韻說道。
「不用了,酒店剛開始起步,哪能脫手,把酒店經營好,同樣是大事。」
「那讓葉凡幫你吧,處理這種事,我們兩個加起來,也比不上他。」
「他?」韓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口,小聲道:「會不會刺到他的傷疤?」
「那你也太小看他了,他十多歲就經歷了這些事,獨自一人走了十多年,他的心,比你我能想像得到的還要堅韌。」
頓了頓,沈韻又輕笑道:「而且,你可不要以為他是躲外面傷心去了,如果我猜測沒錯,他現在應該正在欺負你的秘書。」
「……不會吧!?」
「不信嗎,我倆可以驗證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