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面,就是我去找她了,顏蓉怕那畜生傷害我,所以故意和我說那些話,想著如果生下個女孩,那再回來找我,哪知道我絕望到自殺,她不得不告訴我真相。
我當時憤怒得要殺了那畜生,於是,瞞著顏蓉買了一些炸藥,綁在身上想和他同歸於盡,但那畜生身手恐怖,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反被抓進了警局。
顏蓉到處求人,警局才放了我,顏蓉哭著求我不要再做傻事,說還有機會,只要生下個女孩,那男人就不會娶她,只要我不嫌棄,我倆還可以在一起。」
「我哪會嫌棄她,她比我更苦,更無助,我倆抱著這一線希望等著孩子出生,結果,天意弄人啊,生下來的是一個男孩。」
說完以後,兩行濁淚又從方學問眼角涌下。
葉凡終於明白方學問為什麼苦陷其中十多年而無法自拔了,原來不是顏蓉的錯,原來顏蓉比方學問更苦,這叫他怎麼放得下?
想必顏容也是一樣,這十多年裡,心裡一直有著方學問,甚至到死都會記掛著他,卻不得不形同陌路。
兩個都是被那畜生害慘了的有情人!
原因就因為那畜生有權、有勢、有實力,所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肆無忌憚,狂橫跋扈。
現實中,這種人不少,而這畜生,是惡到了極致。
葉凡忍著翻騰的火氣,沉聲問道:「後來呢,你倆沒有聯繫了嗎?」
「那畜生人品敗壞,窮凶極惡,哪還敢聯繫,而且,顏蓉已經嫁給他了,孩子都生下來了,還能怎樣,不過,顏容做了一件事,求著她閨蜜照顧我,讓她閨蜜像顏容那樣愛我,也讓我像愛她一樣愛她閨蜜。」
葉凡嘴角微微抽了抽:「就是你現在身邊的這個女人嗎?」
「嗯,我不肯接受,也沒法接受,一直故意排斥她,但她始終如一的守在我身邊,一晃十多年了,我對不住她,害了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所以,下定了決心和她結婚,哪知道今天碰上了這檔子事,造化弄人啊。」
葉凡沉默,沒料到不止害了兩個人,還害了另外一個,三個都是有情人啊,都是不離不棄,堅定如初!
而越是這樣,葉凡心中的怒火就越無法壓抑。
短暫的沉默後,葉凡冰冷說道:「這事我管定了,那畜生仗勢欺人,讓你們吃了十多年的苦,今天,我來陪他玩,到要看看他有多狠、多利害。」
「……葉兄弟,算了吧,事已至此,改變不了什麼了,而且,他真不是我們能惹的。」
「有多不能惹?說吧,對方是哪個家族。」
「這個……」
葉凡皺著眉頭盯著方學問:「你認為我查不出來嗎,難道還要我費那功夫!?」
方學問嘴角抽了抽,掙扎了一下後,嘆了一口氣:「省城第一大古武世家:錢家,現在錢家家主錢壺的親弟弟,錢茂。」
葉凡微訝,沒料到竟然是錢家的人,那個筆人錢孟德不就是錢家家主的兒子嗎,號稱省城第一大少,上次他瑪的還讓老子給他擦皮鞋,跋扈拽得像個二百五一樣。
原來他叔叔也是個這樣貨色,還真是一家人啊!
葉凡臉上泛起殘忍笑意,森冷刺骨道:「原來是錢家,蛇鼠一窩,正好,我一鍋把它端掉。」
「葉兄弟……」
「不要說了,我有分寸,不會讓你和顏容陷進漩渦的,就算送錢茂去閻王爺那裡報到,我也會先徵詢顏容的意見,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