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谷芥又說道:「不過,我估計明天佘族長會送司空明去黑淵,你們不一定好下手。」
閩思竹眉頭微皺,沉吟了一會兒後,眼內冒起寒光,有意湊近一些,小聲道:
「谷兄弟,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趁這個機會除掉佘族長,只要除掉他,到時我們再扶助你,你可以當族長了。」
「……」
谷芥震驚望著閩思竹,他雖然想當族長,但從沒想過除掉佘族長……
他吞了把口水,聲音發緊說道:「這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也知道,只要佘族長還活著,那你當族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有除掉他,你才有機會,再說了,這事由我們動手,你當不知道,完全不用背心理負擔。」
谷芥猶豫起來。
閩思竹又做了一番思想工作,谷芥終是咬牙道:「行,那按閩家主說的做。」
閩思竹心暗笑,只要谷芥參與了,那相當於手抓著了谷芥的尾巴,以後谷芥無異於是他的傀儡。
一想到黑淵的天地珍稀藥材,閩思竹不由得陣陣激動,甚至恨不得天色早點亮起來。
都說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確實有道理啊。
兩人又商量了一番後,谷芥帶著複雜情緒回寨去了。
閩思竹則是帶著人往北邊的黑淵前進,到達黑淵外的小山谷以後,他把地形勘察了一遍,然後,分成兩股人,各自潛伏起來,剩下的,只等著天亮,只等著司空家的人和佘族長往陷阱里鑽。
不管大地在發生著什麼事,時間總是一如既往的往前走,不會為某人停留,也不會為某人快走。
一個多小時後,天色露白。
約六點左右,僳僳族的族民幾乎都已經起床了。
七點左右,一行人走出了寨子。
這群人剛好二十個,其,司空家十二個人,另八人是僳僳族的人。
這八人,除開佘族長以外,還有另一個副族長,其他六個是族的狩獵高手,他們準備進深山地帶狩獵,剛好順路送司空明等人去黑淵。
而谷芥正站在家閣樓的窗口,目送一群人遠去。
無疑,他的心情有些複雜,也有些沒料到另一個副族長會同行。
但也正是這個原因,讓他堅定了除去佘族長的決心,只因為,佘族長與另一個副族長走得這麼近,而他這個副族長卻像是個擺設一般……
「佘老啊佘老,不是我心毒,而是你用人唯親,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們谷氏,我只能自己爭取了,不送啊,一路好走。」
谷芥自言自語低念著,嘴說著給佘老送行,卻不知自己也走在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