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生起懷疑,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髓元氣!?
怪不得他這樣想,在如此敏銳的感覺下,都能感觸到身周的氣息,怎麼可能會感受不到體內的氣息?
別說葉凡,是白啟都懷疑是否有髓元氣了。
這時,反是藍蕊心性堅定,急促說道:
「事已至此,不管有沒有髓元氣,都只能繼續了。」
頓了頓,她又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可以嘗試先把痛感放大到最大,到時再撤去銀針,那痛感會在瞬間急劇縮小,相較之下,相當於痛感消失了,如此一來,其他的感受則相當於在放大,若是有髓元氣,或許可以趁著這個瞬間的落差感受到。」
藍蕊剛說完,葉凡即接話道:「好,按你說的來,快點,快點。」
實際,葉凡根本沒聽明白藍蕊在說什麼,因為疼痛時刻撕裂著他腦海,哪還有神思去思考藍蕊話的內容。
而藍蕊在等著師傅說話,畢竟這只是她的猜想和分析,並不一定正確。
白啟沉吟想了想,感覺藍蕊說得有幾分道理,不過,和藍蕊一樣,同樣沒法確定藍蕊所說的是對的。
他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如果我剛說的邏輯是成立的,那必須把痛感放到最大,可以繼續加大穴位刺激,另一方面……」
藍蕊眼角跳個不停,似乎不忍心往下說。
正常,關心則亂,葉凡是唯一一個走進她心裡的男人,且兩人間有了肌膚之親,已視為生命不可或缺的另一半,現在眼見葉凡如此疼痛,哪會不心痛?哪會不心亂?
但她又很清楚:現在不是講兒女情長的時候,所以,她接著往下說道:
「另一方面,一次性敲斷主骨,疼痛感自然會攀到最高點。」
白啟下意識的看向葉凡,葉凡想都沒想,顫聲應道:
「好好,按蕊蕊說的辦,快點動手行。」
仍是和之前一樣,葉凡根本沒聽明白藍蕊在說什麼。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是基於對藍蕊的信任,那種「你說什麼是什麼」的認可。
白啟決定按藍蕊的方法試試,立即動手。
又有十多根銀針扎在葉凡的穴位,接著,接連下手,先後砍斷了其他幾處主骨。
葉凡痛得整個身體抽搐不已,他死死咬著嘴唇,牙齒已經咬破皮膚,牙下流出絲絲血跡,直翻白眼,仿佛臨死前的那一秒。
婁小芸看得兩眼生霧,眼淚水不受控制的滑出眼眶。
藍蕊則是俯身抱著葉凡的頭,心痛不已的一個勁說著:
「你可以的,你可以的,你能挺住,我相信你,我在,我在這裡。」
痛在葉凡身,痛在藍蕊和婁小芸的心。
藍蕊接著又說道:「葉凡,現在一定要清醒,你能聽見我說的話嗎?」
葉凡咬著嘴唇,使勁點了點頭。
「好,等會師傅會先撤除你腿的銀針,機會只有那麼一瞬間,你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感受,如果真有髓元氣,肯定會有不一樣的感覺,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