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陸傾城杏目一寒,盯住葉凡:「你以為我不敢去嗎?」
「哪有陸掌門不敢的事,不過,之前我說過了,一旦營救失敗,那打草驚蛇了,或者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我還是奉勸陸掌門三思而後行。」
陸傾城不是不知道這道理,只是狼營的事像跟魚刺一樣哽在她喉嚨里,扎得她寢室難安。
「我再緩半年,半年後,如果你還不行動,那我自己想辦法。」
「可以。」
陸傾城沒再多說,轉身離開了。
顏如玉沒有走,不說話,冷冷站在旁邊。
葉凡真心不想和她打交道,也無心久留,當即告辭:
「拖了這麼久才歸還冷月劍,實在是過意不去,日後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儘管和我說。好了,我還有些事要趕著去處理,不多呆了,他是有緣再見。」
說完,朝晏如妃淺笑點了點頭,便抬腳向門外走去。
晏如妃想跟過來,但被她師姐顏如玉拉住了。
葉凡走到院的時候,聽到兩人在屋裡吵了起來,雖然聽得清楚她們在說什麼,但葉凡有意屏蔽了。
有些事,真不是他範圍內的事,他無能為力,也不想為了一些事而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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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才離開天女山的宗門沒多久,正沿著山道下山時,晏如妃跑著從後面追來了。
葉凡以為她有事,便收步等她。
晏如妃跑近後,喘著粗氣道:
「我要跟你下山!」
「……如妃,你…」
「用不著勸說,我早已經決定好了,不管以後你我是什麼結果,我都想再嘗試一次,給我個機會好嗎?」
「這不是機會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你嫌棄我,對嗎?我有那麼惹你厭嗎?」
說著說著,晏如妃眼睛已微紅,她忽然拉起自己衣袖,指著小臂的字道:
「這是你的名字,我刻去的,但我抹不掉了,我問過師傅,除非我心裡再沒有你的影子,否則,你的名字會跟著我一生,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每天看著這兩個字痛苦嗎?還是當做看不見?」
晏如妃如藕段般的雪白小臂,清晰的刻著「葉凡」兩字,看去格外醒目,也很容易讓人心裡不是滋味。
葉凡心裡便有些波動,只能撇開頭不看,仍是盡力勸解道:
「時間是最好的解藥,慢慢會淡忘的。」
晏如妃沒有接話,她拼命咬著嘴唇,模樣有些倔強,但眼淚水控制不住的流出眼角。
隨即,她用衣袖抹了一把,顫聲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不再纏著你了,只是,我有些沒料到你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我,我真的有那麼讓你討厭嗎?是不是我和佐藤雲秀結婚的事讓你嫌棄了,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或許這是我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