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啊,薛大哥,我又不是冲着你的招待来的。我是来吃你的呀!
但薛成却误会了这句话的意思,想到上次林术说过要来自家吃野味来着,便以为林术是冲着这个来的。
也不想想,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哥想吃什么野味没有,为什么非要跑到你这鸟不拉屎的农村里来。
阿术,我就想着今天是你们休月假的日子,你上次不是说要来我家吃野味吗。我今天一大早就进山去了,运气好,打着一只狍子,已经在锅里炖了半天了。
男人有些献宝地拉着两人进了厨房,一掀开锅盖,浓郁的肉香味便扑鼻而来,引得人食指大动。
看来我们今天晚上有口福了。林术笑着扬起手中的酒咱们今晚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爱酒的,只是好酒买不起,差的酒也不稀罕喝。所以薛成平常也从不喝酒,只是闻着林术带来的酒还未启封,便已经有浓郁的酒香味,忍不住激起了馋虫。
薛文则是在一旁跟个透明人似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两个人一遇到,林术便总是找薛成搭话,有意无意地排斥自己。
想起今天晚上要对薛成说的事,薛文本该对自己将要摆脱这么一个麻烦高兴才对。可是看着两人相谈甚欢,视他于无物的样子,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到了晚上,三人直接把桌子搬到了院子里,摆上一大盆肉一坛好酒再加上一两盘下酒小菜。
三人就这样趁着月光在院子里吃了起来。
几轮推杯换盏下来,三人都有了醉意。好酒就是这样,喝起来棉柔醇厚,后劲却大得很。
眼看着酒见底了,肉菜也吃得差不多了。薛成有些摇摇晃晃得站了起来。
阿文,现在也晚了,你今天别回去了,跟我一起睡吧。看着薛文点了头,薛成又转向了林术阿术,家里有一间空房,已经收拾好了,我带你过去吧。
唔,好。林术也醉得昏昏沉沉,无力地靠在薛成身上,让他搀扶着自己躺到了床上。
小心地把他的鞋脱掉,盖上了薄被,薛成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退出了房间。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时,薛文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看着久违的恋人,薛成激动地压了上去,满是酒气的唇含住对方的双唇不断吮吸着。
吸着吸着,薛成就有些不满足地用舌头撬开了薛文的双唇缠住对方的舌头不断舔吸。
本已经快睡着的薛文被这么一番动作弄醒了过来,看清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后。难得主动的薛文双臂抱住了薛成的头不断往下压着,主动迎合了起来。
因为恋人的热情,薛成又惊又喜,激起了更大的热情,两人就这么猛烈地唇舌交缠着,还能听到口水的吞咽声。
良久,两人的唇才总算分开,一道暧昧的银丝连着连在两人的唇间。薛成深深地看着身下的恋人美丽的动情模样,忍不住又要俯下身去,却被一只手臂推拒了。
疑惑的抬头望去,却看到恋人迷离着双眼、双唇红肿充满了水润的光泽不断喘息着。顿时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又想不管不顾地再压下去。
等、等等,阿成,我有话跟你说。薛文再次打断了薛成的动作。
媳妇有什么话想跟你男人说啊。薛成看着自家媳妇难得的害羞模样,忍不住调笑道。
阿、阿成薛文转过了脸有些不敢看薛成接下来的表情我要成亲了。
你说什么!
宛如一道晴空霹雳突然炸响在薛成的耳边,他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然为什么上一秒两人还如此亲密无间,下一秒就要把他打入深渊。
薛文推开了身上的人,坐在了床边,有些不忍却坚定地道:
我要成亲了,和恩师的女儿。等乡试结束我们就成婚,然后搬到京城去准备会试。
那你把我当什么,你不是答应了要做我婆娘吗?还说考上举人我们就成亲,你忘了吗?薛成双目通红地看着眼前的人,强逼着他的目光投向自己。
我不像你,没爹没娘,我是我爹娘的骄傲,我将来还要为我们家传宗接代、光宗耀祖。薛文形状姣好的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像带着刀子。
那都是骗你的,我将来是要在朝廷为官的,怎么可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供人耻笑。
耻笑?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很丢人是吗?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只觉得丢人是吗?薛成呆呆地坐在床的一边绝望地看着这个他曾经想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人。
他甚至想好了,等他们成亲后,他一定会对他加倍的好,把他的父母当作自己的父母一样去侍奉。
等到薛叔百年之后,他们年纪也大了,可以到处走走,找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隐居。
两人生同衾,死同穴。
谁知,他做好了要和他一起扛流言蜚语的准备,他却不愿意与他偕手了。
他甚至瞧不起自家这个没爹没娘的孤儿,他是不是也和村里一些人想得一样,觉得是自家克死了爹娘。
他和自己在一起这么多年,是不是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生怕自己克到了他。
呵!
薛成,对不起,我真的不喜欢男人。薛文感觉自己的心钝钝地痛,他没有去深究这其中原因,只是抓住了薛成的手贴在自己的身上很抱歉,欺骗了你那么多年,我愿意让你做一次,就当是补偿。
明明应该是不情不愿的,明明是厌恶和他有那样的关系。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有隐隐的期待。
不用了。薛成一把甩开抓着自己的手你走吧,不用勉强,我怕你恶心得吐出来。
我薛文的脸苍白了一瞬,胸口的位置不停地抽痛。他强忍着那无端而起的疼痛,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身影,薛成再也支撑不住,无力地倒在了床上,单手捂住眼睛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声越来越弱,隐隐还带着哽咽声,最终变成了嚎啕大哭。
哭着哭着,薛成终于承受不住阵阵袭来的疲惫和困倦,昏睡了过去。
听到屋内再也没有了声音,门口已经站立许久的黑影终于走了进去,赫然正是本该早早喝醉入眠的林术。
帮床上的男人脱光衣服塞进了被窝,林术又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光溜溜地钻进被窝和薛成紧紧相贴。
将对方的手臂环在了自己腰上,林术也紧紧环住了对方享受了一会这种被人保护呵护的感觉,就猛地把嘴唇贴了上去。
薛文有什么好,道貌岸然的小人,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这么喜欢他。欺骗了你那么多年,为他们家做牛做马任他爹娘糟践了那么多年。
看吧,他还是背叛你了。
我这么好,为什么从来没人看到。爹娘是,从来只宠爱关心弟弟,无论我怎么懂事听话都没用,怕我与弟弟抢爵位,把我打发到这么一个小镇里。
还好这个小镇上有你,我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无论使什么手段。
感受着男人火热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摩挲着,享受着那厚实的嘴唇吸吮皮肤时些微的刺痛。
林术有些自虐地想着。
你也是,只看得到那个白眼狼,他都不要你了,还为他伤心做什么。看看我不好吗,只要你愿意一辈子对我好,我就永远不会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