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災民里也不乏有財主在的,大災之年任你再怎麼有錢也得跟著逃荒,否則餓急眼的當地百姓能把你活活給撕了,這些人糧食肯定是沒有的,有也不富裕,但是財物卻未必缺,秦浩在裡面居然還發現一粒小小的金豆子。
越是這悲慘的年代,歡樂就越值錢。
既然有了收入,那自然就不一樣了,瞬間秦浩感覺自己腰不疼了,腿不軟了,舌頭也不抽筋了。
他正在為以後到洛-陽怎麼生活而犯愁,今晚這一出,倒是給了他不小的啟發,既然自己的相聲這麼受歡迎,那其他的藝術形式呢?
要知道秦浩前世可是在廣電上班的,雖然主要是以影視劇為主,但接觸的類似於小品相聲,評書戲劇,真要是抖落出來簡直可以講一輩子,隨便扔出來一個在這一千年前都是大師級別的創作。
想到此,未來的路不由的也清晰了起來,正好在今晚做個試驗。
「既然大家如此抬愛,小子也不好拂了大家的興,今天不講相聲,我給大家講上一段三國如何?」
說著,也不理會眾人什麼反應,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一首臨江仙做開場詞,頓時就把眾人給鎮住了。
這詞乃是明朝的大才子楊慎畢生最頂峰的作品,放在詩詞還未成體系的初唐,說一句絕世佳作也不過分,豪不誇張的說,若是有士子用這首詞去投門,只要不投給程咬金那種殺才,幾乎百分之百會被貴人給請進門去好生款待。
人群中也有讀過書的財主人家,只聽這首鎮場詞,當即就對秦浩驚為天人,有那身邊帶著紙筆的連忙奮筆記錄了起來。即使連大字不識一個的鄉農,也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若要是有那懂史的文人在此,聯想到秦浩要說的三國事,想必必然要嗟嘆連連了,這首詠史詞意境之厚重天下文章幾乎無有可比。
眾人還在回味,可是秦浩卻已經開始了,只見他小臉緊繃,努力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用低沉的嗓音緩緩道:「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國分爭,併入於秦。及秦滅之後,楚、漢分爭,又併入於漢。漢朝自高祖斬白蛇而起義,一統天下,後來光武中興,傳至獻帝,遂分為三國。。。。。。。」
三國的人物不知為何,一直都被神話之後廣為流傳,即使在初唐,也是知名度最高的一段歷史,只不過傳說和演義並存,真假難辨而且完全不成體系,二十年後薛仁貴白袍白馬在高句麗戰場上殺了個七進七出,就是故意模仿趙雲趙子龍。
這也是秦浩選擇三國而不是西遊的原因,西遊畢竟孩子氣了一點,而三國大家的認知程度卻很高,至於水滸?那書有些太反動了,又趕上這大災之年,萬一忽悠某個二貨頭腦發熱一拍腦子也來個梁山聚義,那罪過可就大了。
只聽三國演義的故事緩緩從秦浩的口中道來,眾人聽的全都熱血澎湃激昂慷慨,聽得那第一話之中董卓對三兄弟的輕蔑,各個都是怒從心頭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