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道:「真是巧了,妾身也有些想去看看,聽說你大戲院開業那天有非常精彩的節目,不知我這個股東,有沒有榮幸先睹為快呢?」
秦浩尷尬道:「這個……哈哈,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廠子裡還有事要處理,昨天從長安新送來的皮子,我一摸就知道是羊皮,這羊皮不同於牛皮,不但厚度不夠,工人們操作也不熟練,熟的不好啊,會特別的軟,包在木板上一紮就透,根本防不了箭,這萬一生產出殘次品,讓將士們穿到了戰場上,我豈不是大唐的罪人,男兒大丈夫自當先國後家,戲樓不過是我一人之小事,哪裡比得上扎甲這一國之大事。」
薛晴捂嘴笑道:「也好,那就請秦當家帶著小女子參觀一下可好?這流水作業,當真是神來之筆,小女子欽佩不已,若秦當家不介意的話,小女子想偷一偷師。」
秦浩心中鬱悶,你丫偷師偷的如此光明正大,全天下也就你一個了吧,大姐你都已經讓我領著你偷第六次了!
秦浩不由的露出苦瓜一樣的表情,這神態逗得薛晴噗呲一笑,蹲下身又行了個禮道:「秦當家如此英雄了得,想不到卻對我一弱女子如此畏之如虎,卻不知妾身是應該感到榮幸,還是感到自哀呢。」
秦浩乾笑道:「哪裡哪裡,薛姑娘這樣的美人相伴,秦某不知有多沾沾自喜呢。」
其實秦浩也不是煩這薛晴,實在是這薛晴太過粘人了些。
自從秦浩回了洛陽以後,只要有機會,薛晴必然要跟在自己身邊,引進流水線生產之後,這女人不但自己看自己學,還將家中打理生意的掌柜,把控技術的大匠,統統都帶來一塊學,什么小組責任制啊,師徒傳幫帶制度啊,秦浩這一肚子的存貨幾乎讓這女人學了個乾淨。
這也罷了,這女人就算自己不在工廠的時候她也要待在自己身邊死賴著,非得說跟在自己身邊長見識,這不扯呢麼,我一個大老爺們身邊總跟著你算怎麼回事啊,你又不是我丫鬟。
換了別人,秦浩早就動手打人了,可偏偏這薛晴是個女人,還是個美女,最重要的是還對自己有恩,這要是給亂棒打出去不成了恩將仇報了麼?
「你薛家主要是做染料生意的,總在我這手工加工廠看的這麼起勁幹啥,再說這都是要上戰場的東西,你也不怕招來晦氣。」
「萬變不離其宗,原理總是相通的,這幾日偷師,妾倒是收穫不淺。」
「呵呵,你開心就好。」
「其實秦當家若是不想我跟著,便早日將我薛家的人情還了也就是了,到時妾身自然沒臉面再如此放肆。」
「哼,你這是攜恩求報啊。」
「秦當家說笑了,這年月施恩不為求報的又有幾人,薛家也不指望您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但舉手之勞,您這麼一再推三阻四,妾身也沒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