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自然也瞥了他一眼,心想你丫不是有病啊,不是說你跟魏徵是好友麼,這麼瞧不上我是怎麼回事啊!
其實于志寧也不是真的看他不順眼,他對秦浩這小子也是佩服的,可是偏偏這人身上的責任感太重,他身為太子左庶子,自然就有教導太子的義務,如果李承乾沒坐在這裡他也不會說什麼,但李承乾坐在這他卻是一定要開炮的。
在他看來,秦浩這種人能力固然是有,但所用手段不夠堂堂正正,絕非儒家君子,年幼的太子與他過於親近並不是什麼好事,作為帝國儲君還是要多接觸一些類似於他這樣的錚臣才是。
當下對李承乾道:「殿下,治國之道,當以仁德為首,些許手段只可為術,而不可為道,切勿捨本逐末,今日之事,乃是朝廷為渡過此災不可以而為之,平常之時,治國還需要仁厚。」
又對魏徵道:「魏相,令徒天資聰穎,確是天下奇才,只是這心性還尚需雕琢,魏相以後還要多費心才是,當讓令徒多行那君子之道,少走那旁門小術。」
嘿你個不知變通的老腐儒,秦浩本想反唇相譏,可發現魏徵居然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開口道:「於兄所言甚是,一直想要好好教導劣徒,可無奈現在事務太過繁忙,劣徒也有些重務要做,始終沒能抽出時間來,倒是讓於兄笑話了。」
魏徵這話好懸沒給秦浩憋出口血噴出來,不過現在再說什麼的話就變成打了魏徵的臉了,自然也就沒法再說什麼。
秦浩其實跟于志寧就算是怒懟也沒什麼意思,不過是嘴上撕兩下而已,沒什麼實質衝突,以他和魏徵的關係,和李承乾的關係,他們註定不會成為真正的仇敵,況且秦浩對這種所謂的正人君子就算有些討厭也不至於仇視,想想自然就算了,全當是狗叫。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像于志寧這種動不動就沖自己旺旺的狗狗反而安全係數還挺高的,反倒是那種一聲不吭的,才最危險。比如…………
「韋大人,不知您有什麼意見?」
自打秦浩進屋以來,韋挺就幾乎沒說過話,這讓秦浩覺得:這廝就是打算咬自己。
韋挺樂呵呵地笑道:「秦公子的手段,當真是妙筆生花,老朽能看懂就已經是極限了,哪裡敢提什麼意見?我這個副使,名為欽差實同流放,不過是裴大人念在些許私交的份上給我找了個相對好一點的地方養老罷了,秦公子不比考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