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柴令武拱手行禮道:「原來是秦兄當面,哎呀呀,兄弟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平日裡多聽父親誇獎提起秦兄,卻不想今日居然能有幸與秦兄結交,來來來,今日當與秦兄痛飲。」
說罷,柴令武將杯子舉起,也不管秦浩的反應,舉杯就干,弄得秦浩無法,只得也陪著幹了。
卻是柴令武心想:總聽阿爹說你如何如何了得,實在憋氣,本想等見到你時給你來個下馬威,可若是與你動手卻是不太合適,至於來文的,估計全長安的衙內綁在一塊也不是你的對手,既然如此,老子跟你拼酒。
想罷,柴令武哈哈一笑,直接舉起一小壇,道:「秦兄真是痛快人,來,幹了這一壇,你我就是好兄弟。」
說罷,柴令武一仰脖,一小罈子酒咕咚咕咚全都進了肚。
秦浩看得一陣陣的肝疼,這特麼請自己進了屋,怎麼還沒聊上幾句,就喝上了?合著大唐貴族中流行這么喝?
好吧,秦浩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大唐又是貴族壟斷政治,自己早晚得融入到這長安城的紈絝圈子裡面來,況且這柴令武這麼好客,自己也不能不給面子不是?索性有樣學樣,端起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唐時的綠蟻酒,差不多也就三四度的樣子,提純後的清酒要高一些,大概五六度,柴令武準備的極品清酒度數再高一些,但六七度也就到頭了,秦浩上輩子好歹也是酒精沙場的公務人員,平日裡一斤五糧液還是沒啥事兒的,倒也不怕這一小壇沒氣的啤酒。
咕咚咕咚下了肚,秦浩兩眼也有些打花花,這具身體的耐酒力可不比前世,此時一壇酒下肚,已經有點迷糊了。
柴令武見秦浩迷糊,心頭更是大喜,又拿出酒來到:「今日有幸得聞秦兄佳作,真是酣暢淋漓,小弟平日最喜詩詞,為這篇千古文章,小弟敬秦兄一壇。」
臥槽,你們長安貴族喝酒都用罈子的是麼?那你們整那麼多夜光杯,牛角杯,白瓷杯,琉璃杯,是用來擺著看的?
以秦浩的腦子,稍微一轉圈馬上就想到了,這廝絕對是在灌自己。
秦浩只得苦笑,他心知,自己作為家長掛在嘴邊那個別人家的孩子,在這幫紈絝心裡雖素未謀面,怕是也已仇深似海了。
想了想,索性一仰頭,將手中的酒也喝了下去,他琢磨的很透,這種事兒一味躲避是不行的,不如便隨了他的願跟他喝個痛快,就算醉倒了,這屋子裡就他們兩人而已,也不丟什麼人,等魏叔玉風流快活完了,還能把自己送回去,而經此一事,柴令武小孩脾氣,對自己的那點怨念也就消了,以後可以真的當個朋友相處,這樣一來醉一場倒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