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皺眉道:「司空這是。。。。要向晚輩託付身後之事?這個。。。。。恕晚輩直言,你我二人遠日無恩近日有怨,您就是託孤,似乎也托不到晚輩頭上啊。」
裴寂笑道:「呵呵,你這小子機靈聰敏,連老夫堂堂司空也在你手上吃過虧,既有經天緯地之才,又有聖人和太子殿下器重,二十年後這朝堂之上,必是你來持柄,老夫向你託孤,有何不可?」
秦浩皺眉道:「這個。。。。」
裴寂道:「你若答應,從此後裴家便是你的堅定盟友,裴家所有的生意,資源,人丁,都可以任你調遣,而你若是拒絕,老夫剩下的這段日子裡就不干別的了,一門心思釘死你,爛船尚有三斤釘,何況是老夫?你上次那魚死網破的招式大可以使出來,用老夫半年的命,換你四十年的前途,卻是老夫賺了。」
秦浩鬱悶道:「你這不是耍無賴麼?」
裴寂笑道:「朝堂鬥爭,有時候就是靠耍賴分出的勝負。」
「你就不怕我不守信用?」
裴寂又笑道:「朝堂鬥爭或陰謀或巧取,但言而無信卻是官場大忌。」
秦浩鬱悶道:「你都這麼說了,我還哪有選擇的餘地?」
說罷,秦浩直接從桌子上抄起了價值連城的白玉獅子,扭頭就走。
第一百五十八章 老婦
從裴寂的府上出來,秦浩突然很想抽一根煙,可惜菸草最早也得等到明朝才會出現,他現在想嚼點檳榔都不知道這東西上哪弄去。
有人說政治是這個世上最骯髒的東西,天底下再也沒什麼比它更加赤-裸,卻偏偏要在上面披上一層五顏六色的華麗時裝。
今天之前,秦浩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會真的和裴寂和解,只為了一個太極宮內的辦公衙門。
當然,秦浩也可以說是為國保才麼,由他來保下裴家西眷後人,還能落個胸懷坦蕩的名聲,畢竟裴家出人才麼,遠的不說光是從前隋到現在,僅西眷房一大家子就先後出了裴政,裴矩,裴寂一門三相,懼是青史留名的大人物,其裴家教育之優秀簡直讓天下人汗顏,這也給秦浩保人留了足夠冠冕堂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