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自然明白魏徵要找自己聊啥,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當天去自己的寶庫里挑選了幾件珍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也沒等什麼飯點,直接就跟著魏叔玉一塊早早的去了。
到了魏府,裴氏正領著幾個僕人忙活,魏叔玉直接將秦浩領去了書房,叫下人端來幾盤茶果便特別不識趣地坐在了一旁,一點要出去的自覺都沒有。
這廝聰明著呢,表面上看秦浩與自己是同輩,但實際上這個便宜師弟已經遠遠地走在了自己的前面,跟著聽聽他和自己老爹聊啥,比悶頭讀一年的書都管用。
魏徵此時手裡捧著本古籍,頭上用一條青布條束髮,穿著一身肥大的青色袍子,正在親手在書架旁的香爐上點香,這書房裡火燒的旺,倒也不耽誤他耍他的名士風度。
也沒有攆魏叔玉走,畢竟親兒子總不會是外人不是,只是淡淡地對著秦浩道:「你來京城一晃也小半年了吧,自從你搬出去後,已經挺長時間沒跟你好好聊聊了。」
說罷,魏徵坐在桌後頭,伸手示意秦浩喝茶。
「有段時間沒來請教師父的學問了,是徒兒的錯。」
魏徵笑道「學問於你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為師當日收你做徒弟,也不是為了在學問上對你影響什麼,只希望你的大才可以用在正途上,不要走了歪路,對我大唐就算是功德了,今日找你,也不是為了什麼學問,宦海沉浮,為師畢竟比你多了二十幾年的經驗,有什麼事也能幫襯一二,替你指點一番。」
「是,師父苦心,弟子明白。」
「先聊聊正事吧,你一月之前……」
「嘿嘿,僥倖,僥倖,當時我就是隨口胡謅的,您說我連戰場都沒上過,雖說也學過兩本兵書,但都是紙上談兵罷了,怎麼可能真預料到什麼。」
「呵呵,如今這政事堂里,都說你有諸葛孔明之能啊,還是你那三國演義上的那個。」
「不敢當不敢當,人家諸葛孔明是神機妙算,我那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沒什麼可比性的。」
魏徵笑笑道:「好,少年人得意不忘形,難得啊,為師還怕你不知道輕重呢,這次這個事,已經不是什麼木秀於林了,對你來說是福是禍還很難說,你能放平心態,為師很欣慰。」
「哪裡哪裡,一兩次運氣而已,當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