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都是有心結交,又有許傑見縫插針的打諢,甚至那些四周的姑娘們也時不時地奉承一番,起到不少的作用,總之,三兩杯酒下肚,他和蘇定方兩人就已經極熟悉了。
秦浩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道:「不知蘇少家中還有何人,在京中可有房產?我與蘇少今日一見如故,如蘇少不棄,不如索性搬到我那去住,反正我那也住不下,許大哥一家幾口也在我那,咱們哥仨正好有個照應。」
蘇定方苦笑道:「哈,我這出身想來秦兄弟也是知道的,十五歲跟隨父親出征,到如今已經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的顛沛流離朝不保夕,親人早已紛紛亡故,沒混個出身之前也沒去娶媳婦,現在,哥哥我已經是光棍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了,兄弟你若是不嫌棄,也不用那麼麻煩,隨便給我騰一張床出來也就是了,能跟兩位兄弟住在一起,蘇某也是高興。」
秦浩大喜之下,更是多喝了幾杯,突然想起了什麼便道:「如此真是再好不過了,我有兩個好兄弟,都是難得的將才,一個叫裴行儉,一個叫王方翼,只是兩人都是紙上談兵之輩,上了戰場,誰也不知能發揮出幾分本事,蘇少若是有閒暇之時,最好能指點幾分。」
裴行儉原本歷史上就是蘇定方的徒弟,此時推他出來倒也算秦浩這個做大哥的為小弟打補丁了,至於王方翼,算是捎帶手了。
蘇定方哈哈大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哩,原來卻是這般小事,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自家兄弟,有啥指點不指點的?再說那裴行儉,可是這次隨同保護唐儉大人的那個裴行儉?我聽說這次大勝人家居功至偉,功績不在我之下,連兩位李大總管都對他十分欣賞,搶著向聖人打報告要人呢,恐怕用不了幾年這官就要做到我之上來了,哪還用得著我去指點人家?」
秦浩莫名的居然還有點小驕傲,卻道:「蘇大哥這是哪裡話,那小子這次不過是運氣好一點罷了,如何能跟蘇大哥二十年征戰的經驗相提並論,他要跟蘇大哥學習的地方還多著呢。」
兩人正說著話,便聽外邊一陣嘈雜。
「關門?為什麼關門?明明剛才還開著門,那裡面還有人在喝酒,憑什麼就人家能喝得,我們哥仨就喝不得?你是當大爺沒錢不成?告訴你,這位大哥剛從戰場上下來,兜里有的是銀子。」
「三位爺,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本店真的打烊了,不是銀子的事,您三位要是樓裡面有什麼相好,等過了中午這日頭朝下走了,您在來成不成?這時候,姑娘們都睡覺了。」
「滾你娘的蛋,忽悠誰呢?剛剛我都看見裡邊有人了,小子你知道我們是誰不?知道我們大哥是誰不?信不信,哥幾個讓你這破店開不成?」
那龜公此時也有些虛了,索性道:「三位爺您贖罪啊,本店確實還沒打烊,但裡邊已經讓另外三位爺給包了,這三位可都是大有來頭,數一數二的人物,我們這小店不敢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