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這叫一個後悔啊,你說他好端端的,讓李欣開什麼沙龍,當什么女強人啊,咱家又不差錢,至於在新婚第二天就跑出去麼?有時候真想一咬牙告訴馬周,把他們送上來的劇本槍斃。
唉,老婆不在家,自己除了伺候棉花之外好像也沒什麼事了。
「幫主,您還養花啊,在洛陽的時候沒見您養過啊。」
都不用回頭,說話的肯定是竄天鼠,別管人家肚子裡有沒有小心思,人家千里迢迢地來參加你的大婚,總得安排人家住的地方吧?反正他和許傑也熟悉,索性就安排到許傑那院了,就是不知見到他的九娘會不會感到尷尬。
「哦?是竄天鼠啊,怎麼樣,住的還習慣麼?」
「嘿嘿,習慣習慣,挺好的。」
「嗯,既然來了,咱們兄弟倆好不容易見一次面,那就聊聊吧,明年青幫有什麼打算麼?」
「嗨,我就是一粗人,哪還有什麼打算不打算的,幫主您怎麼吩咐,咱就怎麼做就是。」
「哦?不應該啊,青幫這一年雖說我是幫主,可大半時候都是你在管,你這個三當家做的很好啊,就沒有一點另起爐灶的想法?」
「呦,幫主,我聽出來了,您這是罵我呀,我竄天鼠是什麼人我自己還能沒點啥自知之明麼?我就是街邊一小混混,後來當了這捉錢人,也不過就是個放印子錢的,哪上的了台面啊,是您,讓俺這老鼠過的有了個人樣子,我要是對不起您,那還是人麼?」
秦浩笑道「言重了,我也不過是開一句玩笑,再說,你剛才這麼說未免太假了點了,洛陽城街面上打聽打聽,誰不知道鼠爺的威風,逼急了杜縣令的臉色也不是不敢甩,怎麼還上不了台面了呢。」
「呵呵,那也得看跟誰比不是?跟幫主比,那可就是雲泥之別了,您是誰啊,您是當朝最年輕的六品官,宰相的高徒,河間王的女婿,您看昨天來道喜的那些客人,哪個不是跺跺腳天下都要抖三抖的人物,站在幫主您的身邊,我竄天鼠可不就上不去台面了麼。」
要不人家怎麼能混成捉錢人呢,儘管明知道他這話純粹是奉承,秦浩聽了還是覺得這馬屁舒服,笑道:「好了,別客氣了,青幫明年打算干點啥,說說看吧。」
「嗯。。。。既然幫主您讓我說,那我就說了。」
「趕緊的別墨跡」
「是,我和其他幾位字頭都商量過了,這一年來您是沒看見,這洛水上船啊,是越來越多了,天南海北的哪的貨都有,如今又打通了河西走廊,我估計到了明年後年,河面上飄的船最少得翻一倍,這一年幫里的錢結餘了些,打算建個船塢,明年後年別的買賣都放一放,全力造新船,這漕運啊,啥時候都得掌握在咱青幫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