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聽倆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連呼吸都重了幾分。
租庸調,是初唐時維持社會穩定的基本制度。老百姓交穀物為租,交絹麻布為庸,服勞役為調,之所以交絹布是因為唐朝時絹布可以當貨幣使用,若是這鹽引可以頂替絹布交庸,那特麼這和錢還有個毛的區別?
於是,得到問題答案的程咬金哈哈大笑著就走了,秦浩看著他貌似粗豪的背影也笑了,這程咬金看著粗實則細,應當知道獨食不肥的道理,想來一天都用不了,他們其他人也就都知道了。
直到程咬金走了,于志寧才一臉便秘地道:「秦郎中,房相他們答應的,是等你將那鹽引穩定在足斤足兩,市場上認可鹽引和絹布一樣可以當金銀使用以後,才會考慮以鹽代庸,你這麼跟盧國公說。。。。」
秦浩瞥了他一眼,道:「怎麼,於庶子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太子沒信心?」
于志寧臉憋的通紅,怒道:「這是信心不信心的事麼?你這簡直是信口雌黃!非君子之道!這等治國大事必求方正,哪有你這般胡亂搞的道理?」
秦浩聳了聳肩,譏笑道:「我聽說,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抓到耗子才是好貓,您老人家倒是夠君子,可你有辦法讓鹽引的價值漲回來麼?說句不太中聽的話,這事由您來辦的話,估計不出半個月這鹽引就成廢紙了。」
「你……你這是歪理!」
「我是歪理?殿下,於庶子的學識人品在我大唐可以說是少有人可及,您跟著他學習,必當刻苦用功才是,但是,於庶子的迂腐放在我大唐同樣是無人可及,您跟他學習的時候一定要分辨的清楚明白才行,治理天下,終究還是要靠結果來說話,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修飾過程永遠比修飾結果有用,您可要引以為戒啊。」
李承乾聽著,居然還不自覺的點了下頭,此時的他可不是原本歷史的那個他,原本歷史上他啥都不懂,整天被于志寧之乎者也的管著,能不叛逆麼,可如今,他跟著秦浩也算是漲了見識了,而且發自內心的覺得秦浩這樣的才是國之棟樑,于志寧之輩,腐儒而,這心裡對他雖說還尊敬,但卻已經有了自己理智的判斷,反而讓他在面對于志寧的時候並不像原版歷史上那麼厭惡。
反倒是于志寧,見秦浩居然敢誤導國本,尤其是李承乾居然還敢微微點頭,不由得勃然大怒,擼胳膊挽袖子就要跟秦浩拼命嚇得秦浩趕緊跑路,李承乾也連忙抱著于志寧拉架。
「哈哈哈哈哈,老子沒功夫跟你吵架,我要去幹大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