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什麼?」向嘉時聽入迷了,情不自禁發問。
「居然讓我自己一個人先走,說他有事,要去給賀棠溪排隊買蛋糕。」
「這不明擺著欺負我呢嗎?」周長吟越說情緒越激動,「我真的要氣瘋了,我當時就應該和他提分手的!我早就想和他提分手了,結果晚了一步,他還先提出來了。」
「還他媽先給我提的分手,林靖予他還好意思?!搞了半天老娘還是被甩,說出去丟人死了。」
向嘉時聽到這兒算是明白了,周長吟在這兒哭半天,主要是因為林靖予先提的分手。
她被人甩的這個事實讓她很難接受。
「你讓林靖予給你買的蛋糕啊?」向嘉時瞥了賀棠溪一眼,問他。
賀棠溪聽得呆住了,他愣愣地搖頭:「沒啊」他可沒讓林靖予去給他買蛋糕,是林靖予自己去的。
他可沒讓林靖予去給他買蛋糕,是林靖予自己去的。
賀棠溪想著,心裡突然就生出了幾分甜蜜。
這種甜味很淡,像是嘴角粘著的奶油。抿進嘴裡,再咂一咂,極淡的,回味又極悠長的甜。
向嘉時看賀棠溪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假,心裡更同情了周長吟幾分:「你和林靖予這下是徹底把這位姐姐給得罪了。」
他拍了拍賀棠溪的肩,唏噓:「以後見她繞著走,我看她今天那架勢,給她把刀她估計都能捅了你……和林靖予。」
說完向嘉時就閉了嘴,他今天應付周長吟可是累得很,回來又和賀棠溪說了這會子話,更是累上加累。
賀棠溪消停了沒兩秒,突然很急切地問他:「?哎,那個,周長吟是打……打了他嗎?扇了一耳光?」
「她沒說啊,應該不至於吧……」向嘉時努力地回想了當時的情景,篤定道,「沒和我提這件事。」
向嘉時撒了謊,其實是打了的。
周長吟說起這一段的時候語氣比之前平靜多了:「他說要和我分手,我當時氣上心頭眼前發黑,還沒反應過來手就已經上去了。」
向嘉時也驚訝:「你真打他了?」
周長吟坦然點頭:「打了啊,打完之後我爽多了,雖然還是很生氣,但也沒那麼氣了。」
「真是後悔當時沒拿水杯,其實我應該潑他的!」
這一耳光可能林靖予不當回事,但是賀棠溪就不一定了,他雖然看起來慫,整天嘴甜笑嘻嘻的沒個正形兒,但要是遇到了林靖予的事卻鐵定發瘋。向嘉時怕真告訴了賀棠溪,賀棠溪突然瘋勁上來了也拿把刀去找周長吟,兩人當街互捅血濺校園。
這可就是刑事案件,真要上頭條了。
雖然他這樣說,可賀棠溪還是有幾分不信,他看起來很擔心的樣子,眉頭一直蹙著,嘴唇也抿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