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信佛的人,說明日一定給鄧廷歌帶來些家中供奉的開光法器護佑他。鄧廷歌樂顛顛地道謝。
等人散了之後,常歡看著他欲言又止。
鄧廷歌:「咋了歡姐,我不是還很生猛麼,沒事。」
常歡看了看他同住的那些人,把他拉到門外檐下,小聲說:「跟你在一起的那位是,是華天傳媒的羅恆秋?」
鄧廷歌:「……」
他從沒告訴過常歡這件事情,此時皺著眉頭盯緊常歡,一副「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只能滅口了」的可怕表情。
「他給我打電話了。」常歡說,「我不知道他是誰,那時候正慌著呢,嘴上就不太客氣。他直接在電話里沖我吼,說我是鄧廷歌家屬我怎麼不能問了。」
羅恆秋氣得自報家門,常歡愣了半天才意識到電話里是尊神。
鄧廷歌無語了。「誰告訴他的?哦,你跟鍾幸說了?」
「當然要說。」常歡快要跪下來求他了,「真要叫你一聲祖宗了。平時拍戲就夠奮不顧身身先士卒,你也不是為人民服務啊,何必這樣鞠躬盡瘁。求您了啊,以後吃飽飯就呆房間裡別往外跑了,你再消失一回我也不必回去了,直接從山上跳下去算了。」
鄧廷歌嘴上應著好好好,把常歡送走了。他仍舊發冷,裹在棉被裡攥著手機想該怎麼跟羅恆秋說自己的事情。在漆黑、寒冷的山林里迷路的時候,他也害怕過。要是有個人來找我就好了——這個念頭不斷鼓舞振奮著他。雖然最後沒有人找到他,但他在尋路的時候還設想過如果這個時候羅恆秋出現在自己面前說「我來找你了」,自己會怎麼樣。
會瘋狂地擁抱他,會狠狠吻他,會拋開所有的顧慮,願意和世界上所有的人類分享愛這個人的心情。
羅恆秋不出意料狠狠罵了他一頓。鄧廷歌知道這次是自己做得不對,連連道歉求饒,承諾回去之後任他處置。
本以為事情到這裡就算了,誰料鄧廷歌助人為樂反而將自己困在山裡的事情不知怎麼被記者知道了,寫成了個小報導。這段時間《久遠》正紅火著,幾個主要演員的名字不斷出現在大眾視野里,「鄧廷歌」的名字很快就被搜索出來,小報導不斷被轉發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