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冬是蕭怡容的“馬凳”,每回出門都得跟著,平妍自然是認得他的,此時眨了眨淚眼,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小少年老老實實的回答,“我聽見哭聲覺得奇怪,便找過來瞧瞧……”說著試著問道,“縣主,您為什麼在這裡哭?”
平妍一噎,她為什麼在這裡哭……自然是因為這裡沒人唄!
正是不想叫別人知道,所以才躲在了這裡,哪知竟會叫這個小少年給發現,縣主面上一紅,卻嘴硬著哼道,“我愛在哪兒就在哪兒,不關你的事!”
只見面前的少年一愣,半晌,哦了一聲,只好道,“那縣主自便吧,我先走了。”
說著就要轉身往回走了。
平妍一愣,又急忙道,“站住。”
阿冬一愣,只好又轉過身來,道,“縣主還有事嗎?”
平妍皺著眉,“你眼看本縣主哭,都不知哄一哄嗎?”
阿冬撓頭,“我不知縣主為什麼哭,也不知道該怎麼哄……”
平妍又是一噎,“你……”
可“你”了半晌,也說不出什麼,她又一下泄了氣,道,“算了。”
癥結不在他身上,跟他生氣為難,也根本沒有用啊……
想了想,平妍又試著問道,“阿冬,我問你,你今早跟我母親進宮,可聽見什麼消息了?”
阿冬搖頭,“奴才只能隨馬車等在宮門外,並不能入宮。”
……平妍又是一噎,無奈的搖了搖手,“算我白問。”
然哪知面前的少年卻忽然道,“奴才知道縣主在擔心什麼,可是大人的事情,縣主再擔心也沒用啊,更何況您是長公主的女兒,就算先前長公主與駙馬合離,也把您留在了身邊,不論駙馬做了些什麼,相信都不會連累到您的。”
話音落下,只見平妍一愣,抬眼看了過來。
面前的這個少年是第一個敢跟她說這些話的人,雖然她想知道的並不是這些,但,還是叫人有些感動……
她咳了咳,悶聲說,“我去問別人,她們都不敢張口,我就愈發著急,可是,現在連母親也不肯理我……”
大約是因為母親的性情,從小到大,平妍甚少能如其他的小孩一樣,體會到母親那種無微不至的溫暖,小時陪著她的是乳母,長大後便是丫鬟們,在她印象里,母親每每都是裝扮得美艷華麗,與公主府的與賓客們飲酒作樂,其中有貴婦貴女,也不乏一些美男,為了不叫她過早沾染,乳母只得帶著她守在自己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