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同叔又點頭表示贊同,過了一會兒,想起來什麼,又忍不住嘆道,“不過這下你那個親老子可被坑慘了,那狗屁皇帝連親兒子都要懷疑,必定也要找他算帳,這下,他莫不是要百口莫辯了。”
拂清卻淡笑了一下,道,“他可不是一般人,論起自保能力,天下無敵,沒準找個藉口去跟皇帝賣個慘,皇帝就原諒他了。”
同叔砸了砸嘴,“也是,誰叫他欠著你的,這回只叫他收拾爛攤子,算是便宜他了。”
說著稍稍一頓,瞅了瞅她的臉色,又試探著道,“那……寧王呢?人家對你可是掏心掏肺的,你就這麼忽然走了,是不是有些太心硬了?”
這話一出,果然見她一怔。
而後,卻嘴硬道,“不然呢?還要我做那個勞什子側妃到幾時?”
同叔停嘴,深嘆了聲氣,“都怪那狗皇帝,這麼多年了,還這麼自以為是!”
這話卻令拂清一頓,挪眼來看他,疑惑道,“您從前認得皇帝?”
同叔一噎,忙搖頭道,“我怎麼會認得他呢?我是在說衛離,若非狗皇帝當年那般逼迫,你們好好的一家人,會落得今日這般局面嗎?”
聞言,拂清沒再說什麼。
心間卻忍不住嘆息。
弟弟找到了,衛離也還在,如若阿娘沒死,她如今會很開心的吧……
心情有些沉重起來,她便決定不再去想了,吃了會兒油條,又想到一件要事,問面前的人道,“對了同叔,你怎麼會入了寒雨堂呢?”
同叔言簡意賅,“來錢快又多唄!這裡又不比九雲山,你瞧瞧這衣食住行,哪樣不得花錢?”
拂清一噎,一時沒話可說。
同叔其實是她師父的一位手下,但這麼多年來,總是神出鬼沒行蹤不定,他有時會在九雲山上呆很久,有時又常年不見蹤影,實在捉摸不定,所以拂清眼下也不知,他這話是真是假了。
她想了想,又問道,“那上回我去殺衛離,引開寧王的也是你吧?”
同叔笑了笑,“廢話,寒雨堂就我一個好人,不是我又是誰?”
拂清也笑了笑,“合著你一直在暗中調查我呢?我幹的事情你都知道。”
同叔波瀾不驚的喝了口面粥,“小孩子家家的一人在外,長輩總得關心關心嘛,放心,我不會跟你師父亂說的,你成親的事情,她還一直不知道呢。”
拂清一噎,忙辯解道,“那只是走個形式而已,我還是清白的。”
同叔點頭哼笑,“也就是寧王,否則,誰會任由你這麼來去瀟灑?說到底,此次最無辜的就是他了。”
拂清一怔,深吸了口氣,一時卻無話可說。
同叔看在眼中,也再不多言,等吃完油條,稍顯正經的問道,“你現在打算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