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一聽,立刻縮了脖子,“我可不敢。”
語罷,卻又支支吾吾道,“只是,只是您瞧沒瞧見,那小侍衛長得……忒女氣了些,會不會……”
安澤立時瞪起了眼來,嘶了一聲道,“我說你這傢伙,整天腦子裡想什麼?主子的事你也敢管?這差事不想當了早說,有的是人想當呢!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告到王爺跟前,扒了你的皮!”
修文聞言嚇的臉色一白,連聲求道,“公公別生氣,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說著閉緊了嘴巴,一個字也不敢再亂說。
安澤這才罷休,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想事情去了。
——其實這修文的擔心也對,這位主子總女扮男裝也不像話,最起碼,不能為王爺綿延子嗣啊!
唉,但願京中陛下早日消了氣,哪天能為人家正回名來,否則這個死結,怕是永遠都要解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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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天后,蕭鈞親筆手寫的奏摺便遞到了宮中。
不必說,長子好不容易脫險,並大捷回城,這個當口,卻有人去行刺,宣和帝自然怒不可遏,接到信的那一刻,就在御書房大發雷霆。
君王鐵青著臉,對急召而來的各路官員道,“寧王帥軍在前線為家國賣命,竟然有人趁此在背後使陰招,其行徑天理難容!簡直枉為人!傳朕旨意,此事嚴查,一旦抓住,誅其九族!”
眾臣一聽,心間皆是一凜,趕忙跪地應是,又對其幕後黑手口誅筆伐一番,以洗清各自在宣和帝心間的嫌疑。
他們可不是看不出來,宣和帝特意把眾人叫到跟前,很顯然,這是已經懷疑到了京城了。
眾人紛紛表態,宣和帝看在眼中,面上余怒未消。
而消息傳到後宮,有的人終於難免心慌起來。
為了儘可能擺脫嫌疑,皇后硬是忍了幾日,才召了蕭瑀進宮。
裝模做樣的問過好,母子二人摒退宮人,這才敢說起此事。
皇后一臉著急,問蕭瑀道,“事情可都處理乾淨了麼?會不會查到我們頭上?”
蕭瑀面色肅斂道,“暫時沒什麼後患,可蕭鈞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實在太可惜了。”
皇后聽了,也是心煩意亂,道,“說的就是,叫他們去辦事,挑了挑去,竟挑了一個草包,這下好了,你父皇該更心疼他了,沒準用不了多久,就要把他重新召回來了,到時他軍功又加一等,豈不愈發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