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眼睛一亮, 有些驚喜,卻又不敢完全放心,急忙道, “怎麼會好的這樣突然?你現在可還難受嗎?”
蕭瑀搖頭,“不難受了,看東西也很清楚。”
拂清這才終於放下心來。
卻聽他又問道, “你昨夜是不是來看過我?”
“昨夜?”
拂清一愣, 微有些愧色道,“我從昨晚躺下, 一覺睡到剛才,並沒能來看你……為什麼這樣問?”
卻見蕭鈞微有些遲疑, 只道, “那我昨夜該只是做夢而已……”
的確, 現在想來,那種想醒醒不了,想動也動不得的感覺,不就是夢魘嗎?
既然她沒來,那他昨夜必定是在做夢了。
只是這場夢魘不同於往常,他到現在還記得眼睛上清涼的感覺,還能記得那股淡香,仿佛真的一樣,無端叫他心安……
他還在回憶,卻又聽拂清道,“還是該叫府醫來看看的好。”
說著去吩咐門外的小廝,“快去請府醫過來。”
小廝不敢怠慢,立刻拔腿前去,很快,就見府醫到來了。
府醫日日來給他請脈,眼見此時情景,也頗有些意外,但經過仔細檢查,卻不得不承認,蕭鈞的眼睛是確實好了。
對此,大夫只能歸功於前幾日藥量的積累,卻也不忘叮囑道,“毒效雖然已退,但王爺還是該多歇息,切忌用眼過度。清毒的湯藥,也還是要繼續服用幾日為好。”
蕭鈞不疑有他,自然應好。
雖然還是覺得有些突然,但拂清也鬆了口氣,徹底放心了下來。
打開門窗,園中花香醉人,他的眼睛好了,拂清往外看去,這才發覺,春日已深。
幾日以來,二人難得踏實的吃了一頓早飯,而沒過多久,卻見又有人求見。
原是是蕭鈞派出去探查奸細一事的侍衛徐鶴。
徐鶴一路風塵僕僕,所幸沒有空手而歸,一見著蕭鈞,便立刻稟報導,“王爺,奸細一事,已經有了些眉目。”
蕭鈞的神情立時嚴肅起來,道,“說。”
徐鶴應是,道,“屬下等查出,前年泉州送秀女入京的隊伍,在出發之後,曾遇到過不明匪徒的襲擊,地點大約是在南昌附近,當時負責護送的羽林衛與當地府衙一起防禦,索性對方人數不多,沒有什麼傷亡,但此時也曾上報過朝廷。”
蕭鈞聞言凝眉,想了想,沉吟道,“南昌……此地以西有苗疆,以東是東海,這般匪徒,究竟是從何而來……”
東海以外則是倭國,前些年倭寇禍亂,雖然朝廷嚴防死守,卻不乏有上岸隱匿者:而苗疆之外,有一麻梭小國,幾十年來一直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