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弟妹。”
弟妹?一聽這聲音,陳嫣便想到了阿服。
“那個,季昀風在嗎?”
“他現在在醫院,你不知道嗎?”
“醫院!”陳嫣驚得從桌子上站了起來。
“阿風吃榴槤過敏住了院,昨晚發燒到四十度,是我們把他扛到醫院的,白天他還拿著手機給你發消息,原來他沒跟你說啊。”
榴槤……
“阿服,把醫院地址給我一下。”
“好。”
陳嫣匆匆忙忙從醫院離開打車去了醫院,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想起季昀風收到榴槤芝士時好像還愣了一下,應該是知道自己對榴槤過敏的,明知道過敏卻還要吃,都是因為她讓他吃的。
這個傻瓜,為什麼不把自己對榴槤過敏這件事告訴她呢。
陳嫣到了醫院病房前,她敲了敲門,是阿服開的門。
“弟妹,你來啦?”阿服照顧了季昀風一個晚上,臉色有點憔悴。
“阿服,他怎麼樣了?”
“剛剛睡著了,我沒來得及跟他說你要來。”說著,阿服嘆了口氣:“哎,你說他是不是傻子,我昨天看他把榴槤芝士全都吃光了,我們跟他要還不肯給。過敏的話應該一吃就有反應的,氣死我了。”
陳嫣低了低頭,十分慚愧:“對不起,那榴槤芝士是我給他的。”
阿服當即愣住,瞧他這張嘴盡說一些不能說的。
看到陳嫣蠻自責的,他安慰道:“沒事,他現在好多了,估計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進去看看她吧。”
“好。”
阿服很自覺的退了出來,給小情侶倆留下私人空間。
陳嫣腳步沉重的走了進去。
她在病床前站定,季昀風躺在病床上,眼皮闔上,臉上略顯蒼白。
陳嫣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他這幅模樣,終於忍不住,眼淚從眼眶裡滾了出來,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一顆淚珠接著一顆淚珠滾落了下來。
病床上熟睡的人長睫忽然顫動了下,放在白色床單上的手指也跟著動了起來。
季昀風掀了掀眼皮,一睜眼,便看到床邊哭得淚眼模糊的女孩,他皺了皺眉頭。
陳嫣哭著正傷心,時不時傳出抽搭聲,直到季昀風坐了起來,才發現他已經醒了,季昀風將她的手抓過來,心疼道:“哭什麼啊,傻瓜。”
“你個笨蛋,知道自己榴槤過敏為什麼還吃?”她擦著淚抱怨氣。
“我其實不知道的。”
“你騙人,是因為我讓你吃你才吃的對吧?”陳嫣淚眼帶著審視意味的盯著他。
季昀風扯出一道蒼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