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我把自己往被子裡一埋。
啊啊啊啊啊我要把薛然活剝了!不打麻醉直接剝皮的那種。
薛然這個賤人竟然啃我!
我揉了揉自己的嘴唇,揉著揉著就用手狂擦起來。
今天我只是和學長偶遇溜了個操場,這貨就逮著我強吻,如果有一天我跟別人結婚了,薛然會不會拿刀直接把我老公給砍了。
太可怕了,我這哪是青梅竹馬,這簡直就一病嬌變態啊。
問題是當事人還覺得自己很正常,親完之後見我沒反應還僵硬的勾了勾嘴角妄想扯出一抹微笑來緩解尷尬的氣氛。
“初吻?”
我滿頭問號。
不然呢?我只是溜個操場,你以為我和學長在幹嘛?
而且因為你搗亂我初戀都沒送出去,牽個手都沒有更別提初吻了好嗎?
不過還沒等我說話,薛然撓撓頭,自問自答:“也不是,你初吻高中就沒了。”
我聽完這話頭皮一炸,仿佛才從剛才的親吻中回過神來,雙手猛地推開薛然,扭頭就走。
薛然人高馬大,我這麼有氣無力的一推對他幾乎沒有影響,他拉住我的手不放我走。
我掙扎無用,也不知眼淚什麼時候飆出來的。等我哭出聲的時候,薛然嚇得不輕,分分鐘就撒了手。
如果我跟薛然硬著來,他腦子一抽說不定還會啃我一下,我雖然不算細胳膊細腿的,但是跟薛然比起來,武力值幾乎為零。
不過我知道治薛然最好的方法,那就是哭給他看。
從小到大薛然最見不得我哭。我只要一哭,他上一秒就算跟我爭得臉紅脖子粗,下一秒也會乖乖的把東西讓給我。
不過眼淚這個東西雖然治得了薛然,萬一用過頭了,也挺危險的。
比如臨近高考的某個晚自習前,我因為一次考試沒考好偷偷坐在學校最偏的倉庫門口抹眼淚。
本來以為沒什麼人會發現,結果卻被薛然抓了個正著。
他也不說話,一屁股坐在我身邊就開始盯著自己兩腿間的地面發呆。
我不是很介意薛然在我身邊,但是突然多出個人,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哭下去。
於是我抱著膝蓋,跟薛然一起發呆。
那個晚自習我倆都沒有去上,我和薛然第一次這麼和平友好的談了快兩個小時的話。
就在我們表達完對如今的憂慮、大學的憧憬、以及對未來的迷惘後,薛然捧著我的臉吧唧一口就蓋在唇上。
“考不好也沒關係,我成績好,我養你。”
薛然說的很認真,他得眼睛亮亮的,像藏著外面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