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帶你走。”
“……”
江同學抬眸看著男人的臉,靜靜地看著,然後——將頭往前重重一頂,額頭撞上男人的額頭。
“容先生,你已經失去我了。”她鄭重宣布道。
容川笑了笑,頂著紅了一塊兒的額頭坐回自己的位置,說:“停了你的零花錢,讓你每天去這家寵物店報導,按小時給你零花,以上這些建議是我提出來的,你母親採納了。”
“這家寵物店的店主是我的朋友。”他又說,“我今天不是來帶你走的,而是來看望朋友的。”
一說完,副駕駛位上的江沐就自發地開始做呼吸訓練了,胸口一起一伏。
而容川像是沒看到這一幕似的,自顧自道:“所以,沐沐,你現在要下車了。”
“啊!!!”
被言辭驅逐的江沐同學迅速解掉安全帶,惡形惡狀地撲過去,大有要把駕駛位上的男人生吞活剝了的架勢!
容川面色平靜,在她朝自己撲過來時還伸手接住了她,護著她以免她磕到碰到。
江沐落入他的懷裡,利牙一展,咬住了他的肩頭。
她的這一咬是對天理不容的惡勢力的反抗!
容川任她發泄,等她咬累了,這才輕輕拍打她的背,說:“沐沐,起來了。”
江沐鬆了牙,但賴著沒動。
“別喊,你讓我緩緩!”她撩起眼皮看眼前的男人,“也就是說,容川,一直以來被我久久等待的你,其實才是讓我陷入人生黑暗的真正的罪惡之源?”
“罪惡之源?”
“難道不是?”
“你說是就是吧。”
“……”
江沐感覺自己很受傷。
她身為A市名門江家的大小姐,家裡堆著金山銀山,卻可憐地被窮養了,連吃飯的錢都要靠自己打工去賺!
她不是A市名門江家的大小姐,是A市名門江家地里的小白菜呢。
太可憐了。
最讓她覺得受傷的是,自己被窮養這一建議還是出自對她有求必應的容川之口。
很奇怪啊。
容川不應該是這種人啊。
江沐是在自己九歲那年認識容川的,當時她的父母出國辦公,她固執地認為他們是想撇開她去旅遊,於是一頭撞上自家大門,想碰個瓷讓父母折返,結果頭髮纏在鐵門上,硬是取不下來。鬼哭狼嚎中,從隔壁家走出的男生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