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在她還小的時候她的父母和她相處的時間挺多的,後來待她漸漸大了才轉而託付給保姆,再後來她遇到了容川……因此這一路走來她並不覺得孤獨,只是極少極少的時候會覺得缺憾。
這種複雜的感情註定無法用怨怪與否來形容,所以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想回答,而作為失責的父母,事實上他們並不能因為簡單的字眼就真正釋然,該愧疚的地方不會因為一句“不怨”就真的覺得自己被原諒了,那只是表面的東西,是他們在最初做出選擇時就應該背負到底的東西,不能貪心。
因此,江夫人在發現自己沒有得到回應時只是輕聲笑了笑,擼擼了自家孩子的頭髮,說:“去洗澡吧。”
江沐拿著換洗衣物往浴室方向走,走了一段距離又回過頭去,去看自己的母親。
她的母親還年輕,不管是表面看來還是實際上,對方都還很年輕。
所以,還有時間。
還有很長的時間來填補那些缺憾。
“怎麼了?想要我陪著你一起洗?”江夫人見她停下便笑著問。
回應她的是“哐當”一聲關門的聲音。
“哈哈!”
脾氣倒是還和以前一樣!
江夫人想。
這一晚,江沐和自己母親住在同一間套房的同一張床上,醒來時身邊人卻已經離開,換了容川坐在床邊。
“小懶貓醒了?”容川笑著揉了一把她的頭毛。
“不是貓。”江沐還有點迷糊,但嘴巴已經自發地反駁了,“我不是貓。”
容川拉她起來,將助理一早送來的衣服放在床邊,開始助她穿衣,說,“你就是貓,不信你喵一聲看像不像?”
“喵。”江沐沐乾巴巴地喵了一聲。
“噗!”容川被她逗笑。
江沐清醒了一些,知道自己被耍了,氣勢洶洶地瞪他,那樣子不像貓,像初生的小腦斧。
等再清醒了一些,她開始注意到了身邊的情況,問:“我媽呢?”
問這句話時她已經在想那對父母是不是已經在出國的飛機上了。
然而沒有。
容川說:“阿姨下樓晨跑去了,讓我把你叫起來一起去跑。”
江沐一聽這話,條件反射地要鑽被子,卻被容川及時捏住了後頸。
“別躲了,就算不跑步,也一起去樓下的餐廳吃個早餐吧。”容川說。
江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