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人和氣,你們過去住一晚,只要不惹事,他們家還是很歡迎的。”七姐妹的父親說。
江沐沒有意見,最主要原因的是,容川陪在她身邊,她很安心。
因為天氣緣故,夜色降臨得比往常更早,江沐和容川不得不提前去到何家。
敲了敲院門,一位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婦人前來打開了院門。
婦人果真和氣,笑著說:“孩子們,快進來吧,外面冷。”
江沐不太知道怎麼和父母輩的人相處,外交全靠容川。
婦人帶著兩人來到二樓的一間屋子前,說:“聽說你們睡一個屋就好,那就睡在這裡吧,不過要是嫌擁擠,隔壁那間屋子也可以隨便用。”
婦人囑咐他們睡覺時要關好門窗,一通細緻地叮囑,這才離開。
她走後,江沐關了門,打量著屋子的布置。
屋子的裝修很新很現代化,如果不是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遠處收割完的稻田,身處這裡真的會讓人誤會他們還在城裡。
江沐試了試床鋪,很軟,而且看起來完全換新過。
她不禁軟倒在床上,懶得再動彈。
容川走過來點了點她外露的肚皮:“剛剛在飯桌上你怎麼了?”
江沐抬眸看他:“嗯?”
“你剛剛有點低落吧?”容川發現了江夫人都沒發現的細節。
江沐不說話。
容川幫她整理了衣服,讓她不至於露著肚皮:“如果你不想說……”
江沐打斷他:“是因為我認識一個人……有類似的經歷。”
容川驚訝。
“就是先前我們談論過的那個‘我在意的男同學’啦。”江沐有點低落了,聲音都變得沉重起來,“他墜樓了,這是我答應轉學的原因之一。”
她終於說出了先前沒說出的話。
而這些內容容川從未聽說過,他以為自己足夠了解江沐,卻不知她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這有點奇怪。
如果發生了學生墜樓事件,按道理來說,容川怎麼也應該聽說過,就算不是從江沐的口中,也會從學生乃至學生家長之間的傳播中了解一二,可他沒有,這就有些奇怪了。
唯一的解釋是,那個男同學不是在學校墜樓的,而是在其他地方,學生家長沒有通知學校,而江沐是通過特別的途徑知曉的。
容川只是猜測,他無法表現得像個不知足的八卦者繼續深挖細節,因為那對他的沐沐來說太殘忍了。
他的沐沐既然會因為那件事兒轉學,那麼她應該並不想去回憶那種事。
想到這,他長嘆一口氣:“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