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紀在一邊心裡挺複雜。
他帶了蕭琰大半年,對於蕭琰的性子也知道得七七八八,平素是一個沉穩內斂的人,不愛泡吧喝酒,也不交女朋友撩妹,所以這些粉絲一個個臉紅紅、眼睛發亮,仿佛被高濃縮荷爾蒙擊中是怎麼回事?
簽完名拍完照,又把韓婉買來的檸檬蘆薈茶分到小姑娘們手裡,經紀人就帶著蕭琰趕忙走了。
自家藝人招粉絲喜歡是好事,然而太招了也不好。
蕭琰跟趙紀說了一聲,拉開齊漠車門,跟齊二少例行聚餐去了。
車子上齊二少才交代了這回聚餐不只他們倆,「那三個人想吃大戶,非逮著我宰……」
囉囉嗦嗦,語氣埋怨蠻橫,對幾個發小非常嫌棄。
叫等在包廂里的髮小們知道,非得把他打成狗頭。
不是你小子叫我們來的嗎?現在甩鍋甩得這麼自然,能不能敢作敢當?
蕭琰沒有不高興的情緒,他看得出來齊漠的朋友一起不是偶然,但也只是以為齊漠在拐著彎子、又怕傷他自尊心地給他介紹人脈。
——這也的確是齊漠的目的之一。
人脈這東西有沒有都行,但齊漠的一片好意沒有任何會令人生氣的地方。
他們倆到的時候包廂里三個人正點了一盤炒花生米,圍成一圈打農藥。
包廂裝飾雅致,頗有些低調奢華,就是茶几上那一盤花生米和幾杯啤酒畫風不太搭。
齊漠挑了挑眉,走過去用腳踢了踢蔣明翰:「你們這是在幹嘛呢?點花生米和啤酒幹什麼?我記得這地兒沒這兩樣東西吧。」
王恆眼睛緊盯著手機,嘴裡說:「打遊戲呢!沒有讓服務生出去買就是了。要是點這兒的東西,你齊二放我們鴿子,帳不就得哥幾個自己付,等你來了再點大餐也一樣。」
眼角瞟到了蕭琰,正逢又給對面送了一個人頭回了泉水,乾脆把手機一扔,「玩什麼玩兒?這遊戲也就這樣,不玩兒了!」
蔣明翰大喊:「臥槽,老王你他媽竟然掛機,老子這輩子最恨遊戲裡有人掛機,信不信我咒你小子不舉?」
齊漠拽著王恆和蕭琰三個另找了張桌子,遠離了遊戲中毒的兩個人,又按了鈴叫服務員進來點了菜,然後給蕭琰依次介紹:「這個是王恆,家裡老三,叫他王三就行,那個拿著妲己在青銅局撕逼的是蔣明翰,一樣在青銅局掙扎、正用著魯班七號的是高行抒。」
那邊兒這一局正好結束,蔣明翰先是跟蕭琰打了招呼:「我陪我媽追過你演的《妖怪屋》,演得真挺好,就是死的時候我媽把我胳膊掐紫了老大一塊!」
然後轉頭對齊漠憤憤不平:「怎麼,看不起青銅啊?」
齊漠:「就是看不起咋的?」
蔣明翰:「好你個齊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回也是青銅。還敢看不起青銅?」
齊漠低調地炫耀:「我現在已經是鑽石了。」
然後,繼帶了一個菜雞上分後,蕭琰開始了帶四個菜雞上分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