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出於工作和隱私保密需要,在外留的號碼基本上是趙紀的,而經紀人先生接到這麼一個電話的時候正在泡澡。
他從旁邊的柜子上拿起手機一看,一個陌生號碼。
接聽了後發現對面是個中氣十足的老人,而且上來接就問「你最近怎麼沒來聽課?」。
嗯嗯?聽課?
趙紀發揮了自己優秀經紀人的素養,從老爺子嘴裡套出了他的身份,然後整個人懵了。
蕭老!蕭存良老爺子!
他恍恍惚惚聽完老爺子對於蕭琰不按時上課的抱怨,電話掛完都沒回過神來。
剛剛蕭老說什麼來著?要蕭琰去他家給補課?還說下回要檢查有沒有疏於練習?
看了看時間,九點二十,這還沒到睡覺的時候,怎麼就仿佛在做夢呢!
當然,這種如在夢中的狀態在一分鐘後得到了有效解決,因為著急手滑讓手機直接掉浴缸里了。
新的,才上手的水果機。
心痛立馬讓經紀人先生清醒了過來。
一邊激動到飛起,一邊心痛到流淚。
不過從這以後,對於蕭琰花時間去上課這件事,趙紀再也沒意見了。
現在將話題轉回眼下正在拍攝的《浣花》。
《浣花》拍攝的中途蕭琰去跑了宣傳,哪怕他先前連夜趕戲,這會兒也積壓了好一些。
顧偉成最近正催命一樣在趕進度,而蕭琰是劇組裡被壓榨地最多的。
「燈光、攝影,準備!」
【殘垣斷壁間,灰衣落寞的刀客在仰頭喝一壺酒。
酒喝得急,打濕了他的衣襟,刀客卻既不放慢往口中倒酒的速度,也不擦拭沾濕身上的酒液。
他的容貌很俊美,眉眼之間雖不掩風霜,卻更叫人覺得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有故事而且落拓寂寞的男人。
酒已飲盡,他搖了搖葫蘆,而後隨手一拋,順手從衣擺上撕了一塊布,抽出倚靠在身側的長刀,一寸一寸細細擦拭。
這是一幅極富張力的畫面。
畫面里的男人背靠斷壁,姿態漫不經心,目光卻專注。
他的衣服是灰色,頭髮也是灰色,發尾甚至微微發白。
容貌年輕俊美,神色卻已滄桑寂寞。
紅衣羅裙的魔教聖女踏著長長絲羅飄帶而來,輕輕落下的時候,如同收斂翅膀的蝴蝶,停駐在高高的石柱上。
聖女似嗔似怨:「關山一別,小女子心中輾轉反側,牽絲如網,檀郎便是這樣迎接我的嗎,竟連一分柔情也不願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