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霞將隱的黯淡黃昏中,在將近百米的距離開外,只是一眼,也只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說是打電話確認,其實已經確定。
為什麼確定?蕭琰也不知道。
齊漠的聲音慢慢響起:
「我曾經追尋你的足跡,
走遍廣闊浩渺的銀河系,
銀河系裡沒有你。」
失去蕭琰那些年,他追尋阿琰的足跡,踏過了許許多多地方。
喧鬧的異國街市,清寒的高原古寺,深靜的雪山湖泊,炮火連天的苦難之地和擠擠嚷嚷的平凡城市。
世界廣袤又浩渺,窮盡一生也難以看盡。
齊漠不想看盡,只想追尋一個人的足跡。
他幻想會有一天有一個人會從萬千人潮之中重新回來,在燈光下、雪色中、槍炮聲里,又或者是古寺牆壁上一株吊下的爬山虎的籠罩中,抬起眼睫毛,悠悠看過來。
可這只是妄想。
阿琰曾在那些景色中拍下許多傳世電影,每一幀都留下了他的身影,可沒有一幀最終留住了他。
「我一生流浪,在流浪中找你。」
於兩世重生的齊漠而言,愛不是一種心情,愛是天意。
生活漫無目的,或好或壞渾渾噩噩就是一生,到頭來自己也未必知道意義。
有人問:「下輩子還當人嗎?」
笑著答一句:「隨便吧,反正也沒什麼特別的。」
這樣的一輩子,好像當豬和當人也沒有太大區別。
直到遇見這樣一個人,一切再也不一樣。
你會發自內心覺得,前半生都是在流浪,直到這個人到來,漫無目的浪跡天涯終於有了歸宿。
為了他奮鬥,為了他變成更好的自己,世界的五彩斑斕都透過他窺見,生命終於照見星光。
蕭琰就是齊漠的星光。
這通電話掛了的時候已經是這個國家八點半,手機微微發燙,兩個只隔了百米的人,不知道燒了多少話費。
蕭琰聯繫趙紀,「我想翻唱《星光與你》。」
趙紀不知道他這一出又是怎麼來的,但知道自家藝人說一不二,很快給了答案:「這首歌版權正好在咱們公司,翻唱不是大事。」
說完好奇道:「不是不愛唱歌嗎?怎麼想起這個了?」
這背後的事蕭琰無意同趙紀說,「想唱這首歌。」
知道問不出來,趙紀打商量:「我給你搞定這件事,你得答應我明年出一張細碟。」
公司想要更大地發覺蕭琰的經濟價值,趙紀建議蕭琰在不耽誤拍戲的情況下多方向發展,發行
細碟就是一個不錯的想法,歌曲量5到8首,不多不少,還可以收錄他唱過的電影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