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把碗遞給他,「不急。」
他的聲音自帶鎮定效果,齊漠動作果然從容起來。
從砂鍋里盛了兩碗海鮮粥晾上,又煮了海帶絲涼拌,齊漠跟蕭琰說話:「宴會上吃了什麼?」
「烤肉,慕斯,水果,冷盤……」
齊漠眼神犀利:「我是問阿琰你吃了什麼?」
「……」蕭琰沉默了一瞬,然後回答,「果汁。」
齊漠痛心疾首地說了他一句,「你怎麼能不按時吃東西。」
然後開始長篇大論批判組織宴會的人,「一點都不會辦事,舉辦個宴會連點適合吃的東西都沒有!烤肉致癌且油脂高,蛋糕慕斯奶油重,水果切開了也不新鮮,不知道氧化成了什麼樣,冷盤更糟糕,前面的都沒法吃,單吃冷盤會肚子痛。這種舉辦水平,我覺得我們可以打聽一下,以後哪個再請這回的人操辦,阿琰就都別去了。」
蕭琰忍住笑意,問他:「那些都不行,那該吃什麼好?」
齊漠用一根指頭把自己煮的海鮮粥往蕭琰那邊推了推,非常驕傲的樣子。
蕭琰於是陪驕傲的齊總吃完了這頓海鮮粥搭配涼拌海帶的「大餐」。
吃完兩個人一起在別墅自帶的小花園散步,互相講一講今天發生的事,或者就某個問題爭論幾句,就像塵世中無數充斥著煙火味的夫妻。
散完半個小時的步,回房間前,蕭琰和齊漠回去拿了花瓶剪刀再折回來,然後蕭琰蹲在一旁端著花瓶,齊漠操著剪子剪花。
這時候正是深冬,園子裡齊漠本來想為蕭琰搭個玻璃花房,被蕭琰拒了,他更喜歡各種花卉喬木隨時而開。
因此這個季節就只有兩樹臘梅正在枝頭盛放,但挑枝幹崢嶸的剪下兩枝,用來插瓶也盡夠了。
插好梅花,齊漠握剪刀的手摘了手套,被寒風吹得冰涼,他先在大衣口袋裡暖了暖,然後給騰不出手的蕭琰整理圍巾,壓了壓,免得寒風透進去。
蕭琰將細頸瓶用一隻手抱住,剩下一隻手咬下手套,將齊漠那隻露在風中的手包裹進去,一道揣在自己衣服口袋裡。
兩個人就這樣慢悠悠回去,熱了一杯牛奶彼此分享,又翻出據說很有趣的紀錄片,湊在一起看。
就是屋子裡暖氣很足,明明已經有點點熱了,兩隻手卻像是沒人發現一樣,仍舊十指交扣,握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葉程:他皎潔如高懸天上的明月,灑在海面的月光,任娛樂圈再污濁紛亂,都一分不能沾染。
七糖:……我蛾子整人的時候心黑手狠的樣子你是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