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琰你發燒了!」
一番兵荒馬亂下來,蕭琰吃了藥躺下。
齊漠坐在床邊, 眉頭緊皺,咬牙切齒,「三十八度七,阿琰你居然還硬撐著!」
蕭琰:「我說沒有感覺到,你相信嗎?」
齊漠斬釘截鐵:「不信!」
他把人給裹成一個繭子後, 去廚房將肉粥倒到海碗裡, 重新淘米開始熬白粥。
先前沒有察覺時不過是覺得有些微不舒服, 體溫一量出來喝了藥, 各種不適症狀反倒像是突然反應過來, 一齊爆發,來勢洶洶。
蕭琰很快在昏沉中陷入了睡夢。
齊漠草草喝了一碗先前的肉粥, 找了個軟凳坐在床邊,時不時摸一摸蕭琰的手心,就近看護。
粥熬好後,他舀出一碗晾上,又把蕭琰叫醒,讓他換衣服吃東西,這些折騰完,才讓人繼續睡。
蕭琰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M國時間早上十點,齊漠仍舊趴在床邊,臉上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被他的動靜弄醒,齊漠迷迷糊糊地問:「阿琰,怎麼樣,還難受嗎?」
蕭琰摸了摸他的頭,輕輕說:「已經好了,安心睡吧。」
然後起身把齊漠抱起來,放回床上蓋好被子。
晚飯的時候,兩個人終於狀態完好地坐在桌子邊吃飯。
因為蕭琰淋雨生病的事,齊漠既不想他趕飛機辛苦,又不想留在M國這邊,問道:「阿琰,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蕭琰想了想:「後天。」
齊漠不明白蕭琰為什麼還要在這裡再多費時間。
但第二天,楊女士的電話解決了他的疑惑。
「兇手抓到了嗎?」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嘶啞低沉,含著明顯的恨意。
蕭琰:「抓到了」
他頓了頓,接著說,「無期徒刑。」
「好好好。」失去了孩子的母親在另一邊泣不成聲,電話很快被掛斷。
回國前蕭琰通過齊漠的關係,委託別人關注楊女士。
走之前,他給這位母親發過去了一個地址。
那是一座墓園,葬著蕭瀾的衣冠冢。
將要登上回國的飛機的時候,受託的人打來電話,告訴他們楊女士進了醫院,因為勞累和情緒劇烈起伏。
齊漠看向身邊的心上人:「要去看看嗎?」
蕭琰搖頭,「不用。」
他不是蕭瀾,去看她也不過是在傷口上撒鹽。
飛機在轟鳴聲中起飛,將那座城市拋在身後,齊漠看著翻著雜誌的蕭琰,忍不住問:「阿琰,楊夫人是怎麼發現的?」
蕭琰:「我留了線索。」
齊漠試著理解他的想法,「是因為不希望蕭瀾完全被抹殺嗎?」
「一部分。」蕭琰的目光悠遠綿長,「更重要的是,我虧欠的人,自始至終,都是蕭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