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冉新單手拖著他,另一隻手端著酒杯,挨個敬酒。
這十幾人跟陸鵬關係挺好,和羅冉新卻是第一次接觸,見他有給陸鵬出頭的打算便笑了。
新一輪的敬酒開始了,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們被羅冉新喝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竅,到最後恐怕連自己媽是誰都說不出來了。
換做平時羅冉新也不會這麼神勇,主要還是今天受了刺激發揮超常,十幾人被他喝的暈頭轉向趴桌的趴桌,撲地的撲地。
晏翰林端著一杯紅酒觀看了羅冉新如何用酒把他們虐倒的全部過程,然後扶著也頭暈不已的羅冉新坐到沙發上,掰著嘴給他塞了兩塊黑森林蛋糕又餵了半杯蜂蜜水。
紅酒後勁大,羅冉新喝了不知道多少瓶,這會兒沒覺得有上頭的表現,就只覺得自己快被尿憋死了。
他推開晏翰林去衛生間解放自己快爆炸的膀胱,走路的時候居然還能走直線,這讓晏翰林佩服不已。
陸鵬在沙發上睡了大概半個小時就緩過來不少,睜開眼看到包廂內的一片醉漢後,對羅冉新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小新新呢?”他坐起身,手在額頭上使勁拍了兩下試圖緩解自己的頭暈,看到桌上有一個透明水壺,拿起來倒了杯水,一口喝掉後咂咂嘴,“蜂蜜水的味道真的是太難喝了。”說完,又倒了一杯。
難喝也得喝,據說這東西解酒。
晏翰林朝著衛生間的方向努努嘴,意思是羅冉新在那邊,他坐正身體面朝陸鵬,又回頭看了眼除了他們倆外沒有意識清醒的其他醉漢們,覺得這會兒把事情說一下挺合適的。
“你現在清醒嗎?”
陸鵬連喝了三杯蜂蜜水後,把嘴一擦,看他,“當然,我其實沒喝多。”
晏翰林不想跟他討論是不是喝多的問題,只把隨身攜帶來的那個文件包拿過來遞給他,示意他從裡邊把東西拿出來。
陸鵬狐疑的看他,然後從裡邊把文件拿出來,就著不算明亮的燈光翻看了下,起初還覺得晏翰林跟自己開了個什麼玩笑,這會兒卻是越看眉毛皺的越緊。
等翻到最後,他抬頭,看向已經回來並且坐在晏翰林身邊的羅冉新,問道:“你看過了嗎?”
羅冉新點頭,抿了下嘴,“我想,不如咱倆去做個DNA?”
陸鵬又低頭看了看文件資料,裡邊寫著關於自己父親的一些調查,還有關於羅冉新母親的一些事件,如果單看不會有什麼太多疑惑,兩份合起來卻會讓人一目了然。
他抹了把臉,問道:“確定嗎?”
“要是咱倆被正面是親兄弟,那就確定了。”羅冉新伸手在他肩膀上拍拍,“要不要去?”
“去。”陸鵬咬牙,使勁點頭。
第二天,兩人去了晏翰林介紹的私人醫院,在裡邊抽血,等待驗證結果。
旁人需要一個星期才能得到的結果,他們只需要等待四個小時。
“能不能給我說說,你知道的關於我爸……咱爸的事情。”陸鵬想抽菸,拿著煙在鼻子下邊聞了聞。
羅冉新搖頭,“我不清楚,也是聽我舅說的,”他把之前那份已經整理好的文件拿出來給他,“你看看吧。”
陸鵬接過,用最快且最認真的態度月度,他當年高考的時候都沒這麼認真的看一份資料。
十分鐘,或者是十五分鐘後,陸鵬抬起頭看他,眼珠通紅。
“確定,是真的嗎?”
“目前來看,是真的。”羅冉新聳肩,撇撇嘴,“你覺得你爸是什麼樣的人?”就算他跟陸鵬的鑑定是兄弟,他也不會承認郝岳民是自己的父親。
陸鵬不想承認,可惜他爸的風流是一直都存在的,支教幾年搞大別人肚子再把人拋棄什麼的,他一點兒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