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元鱈又摸了摸黑色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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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逆在酒店房間看書,陽光照在他側臉,給他側臉輪廓加了一層光暈。
好看。
電話這時候想起,他放下書,接通。
那頭是個脆生的剛經歷變聲的聲音,是興惟。“師父。”
“嗯。”
興惟說:“師父,陳先生又來了,已經在宮裡待了三天了,說見不到您,就不走。”
莫逆應一聲:“嗯。”
興惟沒得到莫逆回來的消息,可他沒再問。
他通常只會把一些他解決不了的事情匯報給他,他會告訴他解決辦法,如果沒說,就是讓他自己看著辦。
電話掛斷,元鱈回來了。
元鱈進門直奔他,走到他身旁,熟練地坐到他腿上,靠在他肩膀:“你要走了。”
她進來時正好看到他放下手機。
莫逆沒瞞她:“嗯。”
元鱈:“我怎麼辦?”
莫逆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說出這麼一句:“你現在是霍太太,當然有去處。”
元鱈把腦袋支起來,看著他。
莫逆被她這麼一看,略羞赧,別開臉。
元鱈把他臉扳正:“吃醋了?”
莫逆紅了臉,很不自然地清咳兩聲:“沒有。”
元鱈:“那你這麼酸。”
莫逆不說話了,反正說不過她。
元鱈就拿出手機,給霍起打了個微信電話。
霍起給她掛了,她就發了條消息過去:“過兩天我回北京,我們到民政局把婚離了。”
霍起一看,給她打過來:“怎麼,找著下家了及時擺脫我?你他媽想結就結,想離就離,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可以支配我?”
元鱈:“你也可以不離,我會開發布會,把你婚前出軌、嫖娼、強姦的事情公布一下。”
霍起頓住了,半晌才說話,底氣顯然不足了:“誰會信你?”
元鱈:“我不說,不代表我沒證據。”
霍起脊樑冷了:“你放屁!你沒有!”
元鱈:“那咱們試試?對了,光開發布會恐怕是便宜你了,不報警,不起訴,怎麼對得起你那麼喪盡天良的履歷呢?”
霍起不敢說話了,聲音低到了塵埃里:“什麼時候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