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跟持槍對著他們的警察說:“人都是我殺的,霍保川是,霍起是,陳念白也是。”
這一句話,元鱈就什麼都懂了,她一把摟住他,不讓他走:“憑什麼?莫逆你憑什麼!?”
莫逆也很疼,可元鱈不能再受苦了,他轉過身來,微微躬腰,摸摸她的臉:“你不是要嫁給我嗎?我保護你啊。你吃了太多苦了。我捨不得。”
元鱈哭得都要瞎了,死也不鬆手,嚷著:“都是我乾的!都是我!你們殺了我!跟莫逆沒關係!你們抓我走!都是我乾的!”
莫逆早知道這一天會來,所以他早做好了準備。
他眼看著遠處,山間霧靄,多美的個地方,也只有這麼美的地方,才能生出元鱈這麼美的人。她是個好姑娘,就是命不怎麼好。他有幸可以保護她,當然要保護好。
就這麼看了一陣,他說:“霍保川是河北邢台那起拐賣婦女、兒童案的操作者,協同犯罪的是遲加遇,我曾被他們請到家裡,他們想利用道法為他們消業。我原是道士,國法大於一切,道法的首要準則就是謹遵國法,所以我忍不了,所以我把他殺了。”
元鱈攔住他:“不是的,不是真的!不是他,他在騙人!”
莫逆是不會被她攔住的?,接著說:“後來參加霍起的婚禮,我喜歡上他妻子,就計劃怎麼可以把他殺了,把他妻子據為己有。”
元鱈喊得嗓子都啞了:“不是!真的不是!”
可她發現她一點有說服力的話都說不出來,她不跟莫逆一樣,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她沒想到遲加遇會有這麼一出,她也沒想到莫逆要給她頂罪,所以她此時遠不如他可以條理清楚的說話。
下面是陳念白:“中間我帶她回元訣宮,要還俗,陳念白來我這要錢,我煩,就殺了他,然後嫁禍給了跟他在一起的何蓮。後面警方來人,我又命令宮裡弟子隱瞞了一部分真相。”
來的警察聽著他的話,也不敢放鬆懈怠,畢竟現場那麼多屍體。
莫逆又說:“從元訣宮出來,元鱈跟霍起離婚,可霍起還糾纏她。甚至名義上招妓,實際上在拉皮條的把小姐安排好後,借用拉皮條那人的名義把元鱈騙出來,想侵犯她。他這麼做是怕事後元鱈追究,屆時他就可以賴到那拉皮條的身上了。”
他說的跟真的似的:“我就把他殺了,並且把現場偽裝成自殺現場,還刪了監控一小節。”
元鱈才知道莫逆那時候跟著她去不光是要給她收尾……可她值得嗎?她這麼一個爛人真的值得嗎?她死死抓著莫逆的手:“你別說了!你別說了!”
莫逆輕輕拍拍她的手背,還有一點,馬上就說完了:“遲加遇從國外回來,知道有人殺了霍保川,就懷疑到了我的頭上,他先是去我元訣宮鬧了一通,給我下馬威,然後就是迫害我身邊的人,元鱈和她的朋友,還有她的族人,我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所以我在這裡殺了他。”
他十分合理地把元鱈殺人的事實轉嫁到了他的頭上,而不會有人懷疑他這番話。因為無論是遲加遇還是元鱈,他們都不會留下蛛絲馬跡給自己添麻煩,這樣一來,莫逆半真半假的口供加上他所能提供的‘證據’就顯得無比真實,元鱈的自爆又是那麼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