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是別人的,沒關係。
莫逆是元鱈的,就夠了。
第55章 後記二
元鱈的嗓子好不了了,莫逆想了很多辦法,帶她去了各種醫院,偏方都試了,就是恢復不到她最好的狀態。他忍著心疼,給她蓋上被子,最後吻在她眼睛。
離開時,元鱈攥住他胳膊。
莫逆回身,順了順她的頭髮:“我去看看藥。”
元鱈不鬆手:“陪我。”
莫逆蹲在床邊,摸摸她的臉:“就去看一下。”
元鱈的手改攥住他衣領,拉到面前,鼻尖相抵:“我說,陪我。”
莫逆就躺上了床,讓她可以趴在他胸口。
元鱈趴在他懷裡,閉上眼:“壞了就壞了,我能用到嗓子的時候又不多,你是擔心我不能給你口的舒服嗎?那你就想多了。”
莫逆生氣了,把她拉起來,跟她面對面:“這玩笑好笑嗎?”
元鱈不說話,只看著他沾著怒意的眼睛。
莫逆多心疼啊,慢慢抬起手來,小心翼翼地探過去,摸到她脖子,神情可太苦了:“疼嗎?”
元鱈攥住他的手,貼在臉頰,蹭了蹭:“疼,不過我能受住。”
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喜歡委婉,可這事情直接說出來,太折磨莫逆了,他張開手:“來。”
元鱈就挪到了他懷裡,摟住,像個小動物,緊緊貼著他:“莫逆。”
莫逆左手摸著她頭髮:“嗯。”
元鱈:“我差點死了,就在你被警方帶走的那天。”
莫逆在元鱈這話後,深刻感受到什麼叫心如刀絞。人是矯情的生物,很多疼痛都是臆想出來的,或者是他受不了他當時糟糕的境遇,強行放大的。但莫逆此刻,是遭受了百分之百的真實傷害,就像用針扎在他手指的指甲縫裡,而五指連心,疼得他連後邊的呼吸都不能把控了。
他儘量讓自己吐氣聲小一點,再小一點,不要被她察覺。
元鱈抓著他的衣裳,回想那晚上具體情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卻忘不了:“你要了我的命。”
莫逆低頭,親吻她發心,說不出話。
元鱈:“死過了,嗓子壞了就不叫事兒了。”
莫逆聲音永遠那麼好聽,即使他不講經了,也有一種他講經時的魅力在,他說:“對不起。”
如果知道你會那麼糟踐自己,我一定不做這個決定。我以為你既然灑脫,就會一直灑脫下去,即使難過,也不會持續太久。是我低估了你對我的感情。
都過去了,元鱈跟他說這些只是想讓他釋懷,他最近太委屈自己了:“路是我們自己選的,雖然坎坷,但不算太差,我們就不折磨自己了行嗎?”
半晌,莫逆才說:“當我知道這幾年,你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時,也要了我的命。”